>“别元师,你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你说的话我相信!”
说完便顺顺地坐在那拖拉机斗里,还挺理智地给别元勋让出个地场里要别元勋也坐上来。别元勋说他有自行车骑,不坐了。那朱文忠却一下子急了,连忙拖了别元勋的胳膊,口里连连说道:“别老师,你可不能走,像你这样的公道人走了,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民办教师就永远没指望出头了。”
说着竟像孩子一般痛哭起来了。他这一哭立刻惹得众人一齐抹起眼泪来了。连一生没哭过鼻子的别元勋也像老鼠被蛇咬了一般“吱儿”哭了一声。气得他一边跺脚,一边骂道:
“朱文忠老小子呀,你怎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我出丑呢?我可是死了娘老子也没哭过的人呀”。
说完竟撇下朱文忠他们,骑了自行车调转头又朝县城里去了。这一回他是下决官要去找老局长问那淳玲玲的事情了。
第十七回
别元勋含愤辞教职 淳玲玲勇气说真情
且说别元勋看见朱文忠成了这种模样,便不由得怒从胸中起,火往头上扑。心想:现在这些领导说话还能算数吗?那老局长在人面前说得八米二糠,像真的一样。一拐了弯弯就变着法子捣开鬼了。我就不相信那淳玲玲的后台比考试的章程还要紧么?因此便憋了一肚子火气直扑县教育局找老局长论理来了。
谁知他刚刚进了县教育局的院子就看见余胜正和牛玉梅在那里跳着脚厮闹呢。只见那牛玉梅散披了个头发,大敞开了衣襟,一头把余胜顶住,一死一活地要和他拼命呢。道:
“以前我处处让着你,总指望跟了你这个教育专干多少也能沾一点儿光。谁知你却是个牛皮灯笼——照远不照近的货色。那苟玉春是你余家的什么亲人,直把你心急得扑塌天地为他跄转正的事呢。难道我就是一个陌路旁人吗?你怎就把我的事全不放在心上呢?”
说着,竟放声痛哭起来了。吓得那余胜连忙捂了牛玉梅指嘴尖告道:“好我的玉梅呢,你怎这么不懂事呢。人家苟玉春这一次是用他老子的性命才换了一个转正的名额呀。我身为教育专干怎能不帮他这个忙呢?再说苟玉春对咱们家的恩情你能不知道么,咱怎能刚过河就拆桥呢。”
一句话反把个牛玉梅说得气了。一把扯开余胜的手骂道:“苟玉春是谁的恩人?是你的恩人,还是我的恩人。那时候我还舍了自己保全你的面子呢。现在这面子我不要了。咱们一块去找老局长把这事说开去,该撤职的撤职,该开除的开除。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奔头了,索性来一个一刀两断,各人走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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