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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吉凤仙都一把奇了牛玉梅的碗,将那菜汤儿连碗抡起来往地上一掼道:
“什么狗汤水,还值,还值得你给我分呢?咱们不吃了,我看见那些龟孙子的脸就恶心了。玉梅姐,到我家去,咱们单另做一点清淡的东西吃,省得在这猪食槽里捞油水。”
说完便拉了牛玉梅扬长去了。气得个别元勋端了那碗肉汤,要吃,吃不下;要扔,扔不得。有心想和这两个女人论个是非曲直,但又觉得无法子开口。因此,只好忍下那口气,独自关了门睡觉去了。
这一天晚上别元勋好伤心哪!他当了一辈子落后分子,却从来没受过谁的气。想不到刚刚当了这回模范教师倒弄出来这么多难堪来了。开先他确实为这件事生气呢,甚至想连夜去找牛玉梅和吉凤仙说个明白,问一问她们当众骂人是什么道理?大不了闹翻了脸和余胜、熊付乡长干起来。大家都是国家干部谁怕谁呢?
但是最终别元勋还是没有这样作。他倒不是害怕这两个女人,而是觉得自己那件事确实作得不美气。那天监考时,他清清楚楚地看见照抄最多的是淳玲玲。淳玲玲的那个同桌故意把答好的卷子往淳玲玲这边推,故意让淳玲玲抄。而牛玉梅和吉凤仙只是反过来偷看一下淳玲玲的答卷罢了。他当时揭发、点名也只是冲着淳玲玲来的。想抓住这个把柄和老局长发难呢。谁知到头来,淳玲玲没有受到惩处,反而带累了牛玉梅、吉凤仙和那姓龙、姓虎的两个人去。真正是:“放了个偷驴的,抓住了拔橛的。”“没打拉屎的,反打了尿尿的。”生生颠倒了是非,混淆了黑白。
想到这儿别元勋开始后怕了。后悔自己不该去管这些闲淡事情:“公子打死了卖鱼汉,与你才何相干?”——他突然想起《游龟山》里的那句唱词来了。
想到此时,别元勋不但不抱怨牛玉梅和吉凤仙对自己的嘲骂了,反而可著心思为这俩个女人着想开了;她们也真不容易啊!牛玉梅为了转公民教师,不但吃了许多苦,出了许多力,还受了委屈。她虽然是余专干的妻子,但教学方面却从不马虎,教出来的学生,个顶个地硬铮。就说吉凤仙吧,破了脸面和熊付乡长谈恋爱。她还有什么办法呢?她是把一个女人能派上用场的东西都用上了呀。我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呢?
别元勋想着、想着便睡不住了,一扑腾从炕头坐起来,便想立马儿将自己的原意向牛玉梅和吉凤仙解释一下。虽然与事无补,但总算对自己的同事有个交代!恰在这时,别元勋突然听见门关子上有响动声。那声音“格出”、“格出”的,只是个神秘。别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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