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机待罗小姐上了车,关好车门,站车旁监视。
“是,我父一去无踪,偶尔邮寄家用回来,我只得与母系亲戚厮混,一辈子去不了英国,我此刻在本地学校读书,交了一大堆新朋友。”
汽车响号。
“叫你呢。”
钟斯转头,回到他的球场,他的世界。
家真还想叫他,但觉于事无补,只得静静上车。
一新松口气。
司机迅速把车驶走。
傍晚,家真问二哥:“怎样寻人?”
家英诧异,“你要找谁?”
“譬喻,我想找一个失散的友人。”
“登报,委托私家侦探,报警。”
“蓉岛此刻也百余万人口,茫茫人海,不易寻获。”
“家真想找谁?”
罗一新看着他,觉得小男友像放在她面前深奥的一本书,封面还未曾打开,扉页说不定已经是个秘密。
家英拍小弟肩膀,“明日接妈妈出院,后日回去读书。”
家真不语。
“我们算是幸运,你看本地只得一间英语大学,打破头才进得去,学生通通读得千度近视,佝偻背脊,死背书到深夜,除却应付考试,一无所知。”
一新笑笑,“香港也是。”
这时家真想起来说:“大哥讲过,香港有一个好处:吃得起批评,人没骂他,他自己先骂起来,言论自由。”
家英不想提到家华,走进书房。
一新趁没人,探过头去,轻轻问:“你要寻找谁人?”
家真鼻端闻到一股香氛。
一新微笑,扬起手腕,“这是我家代理的波斯大马士革玫瑰油,真好闻可是?”一新的世界温馨旖旎。
母亲出院时用一方丝巾遮住面孔挡风,她瘦削如影子。
两兄弟担心她健康。
家英说:“妈,再过一年多我就回来。”
“照顾弟弟。”
尽管许家也有不如意的事,他们却不会为来回飞机票费用担心。
回程中家真把母亲十年前小照给一新看。
“那时妈妈多丰硕。”
“这手抱小胖子是谁,哇哈,是许家真吧。”
家真腼腆。
“许伯母真幸福,你们两兄弟那样爱惜她。”
“是她首先无微不至,全力以赴爱护我们,妈妈对我们从不藏私,绝对容忍。”
一新看着他,“假如有一日,要你在妈妈与妻子之间选一个,你怎样做?”
家真笑,“我没有妻子。”
“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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