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清清喉咙。
“爸的意思是,让她到你处小住,顺便看心理医生。”
家真立刻接上去:“我会尽力照顾她。”
家英松口气,“好兄弟。”
家真答:“妈妈永远是首位。”
“最近你的信件电话都少了,听说找到新女友。”
家真说:“是,她叫祝昆生。”
“不会妨碍你照顾妈妈吧。”
家真更正二哥,“昆生会帮我料理妈妈。”
家英讶异,“那多好,那是我们的福气。”
家真到飞机场接母亲。
许太太最后出来,苍白,瘦小,穿厚衣,已经喝得七分醉,可是看到家真,十分高兴,抱紧。
“妈妈还有家真。”
“是,”家真把母亲拥怀中,“妈妈还有家真。”
想到小时候,三四岁,三十多磅小胖子,妈妈仍把他抱着到处走,大哥二哥不服气,老是说:“妈妈还不放下家真”,家真潸然泪下,今日妈妈已瘦如纸影。
他嗅到她呼吸中的酒气,杜松子酒很奇怪,有一股香味,不如其他酒类讨厌。
他驾车返公寓。
“我找到一名墨西哥家务助理,每日下午来几个小时帮忙---”
一转头,看到母亲已经昏昏然盹着。
家真心酸,没有知觉,也没有痛苦,这是她开始喝酒的原因吧。
酒是最好的麻醉剂。
回到家,家真扶母亲进寝室休息。
他跑到附近酒店,买了一箱红酒抬回去。
一时戒不掉,就得补充酒源,小时候母亲宠他,大了由他纵容母亲。
他又与心理医生接头,约好时间,由女佣兼司机接送。
家真返回实验室,与日本新力通了一个电话。
“我是加州理工许家真,找贵公司山本先生,他不在?请同他说,许愿意出售一项专利,请他回复,是,山本会明白。不客气,再见。”
家真不愿再问家里掏钱,他已成年,他应该接棒。
下午,他在家里看书。
昆生带了许多水果上来,又买了红米煮粥。
许太太徐徐醒来,慢慢梳洗,换过便衣,略为精神。
她说“加州气候适合我。”
想一想,在手袋中找到小瓶杜松子酒,斟出喝一口,舒畅得多,上了瘾不自觉,但是不喝,双手会得微微颤抖,而且心慌意乱。
她喝了一碗粥,夸奖昆生几句。
“祝小姐家里还有什么人?”
“阿姨叫我昆生就行,我家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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