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知道来找明喜玩呢?往后可要常来。
第二天又是个大晴天。一早延斌来给了药帐,连说:“你还真有眼力,今早鲜活得人似的,见人就吧嗒嘴要吃,知道扒槽了。”
白天太阳一高,更热起来,绪东脱了大毛衣,换上毛线背心还是觉得热。春天了,俗谚:“二八月,乱穿衣”,春秋总有些暴暖暴冷的天气,可连日这么晴暖,也有些反常。绪东出去,见太阳像烧成白炽的电炉子,到处都是热的,亮的,草堆似乎吹一口气就会烧起来。地上蒸腾些袅袅的气,光线亮白到极处反倒有些恍惚了似的,对面来一个人,脸映得黑黑的,都看不清眉眼。绪东的眼几乎睁不开来,不知道是不是紫外线辐射太厉害的缘故。他呆在屋里不出去了,看着些杂志,想着些杂事。
下午,太阳稍为柔和了一些,他又出去了,见老人戴着绒线帽,穿着大棉裤,上身却只穿了球衫,中间和两半简直不成比例,冬和夏都在身上。有个八九岁的拖鼻涕的小男孩,穿着敞了怀的棉袄,脚下却是一双塑料凉鞋!小伙子有的穿上了白衬衫,飘然如玉树临风,姑娘的衣裳也单薄鲜艳了一些——春已浓到极处了。
绪东骑车到圩里,打算到明喜家去。刚到那儿,明喜的邻居小李就连连招手,“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绪东问:“什么事?”过去了。小李傍着当地的一头牛,牛拴在空地上钉的一根木楔子上。
“这小牛才下了七天,今天怎么蔫呆呆的不吃奶了。你好好给我看看,这眼屎大的小牛也值好几百块钱呢!”
他家一头母牛才下了头犊,黄牛黄犊,母子俩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看起来都没什么精神。那头才七天大的小牛犊更是无精打采,晃啊晃啊的,就要倒了似的。
绪东摸摸小牛的头,“咦,这点大的小东西也晓得作怪?”小李道:“可不是作怪?昨天还满地乱跑撒欢儿,吓得母鸡都不敢回来生蛋。晌午那阵子我看着有些不对劲儿,现在更成这样了。你看看,这么点大小家伙,能有什么病?”
绪东摸摸小牛。又摸摸母牛的鼻子,又俯下身看母牛那硕大下垂的乳房。乳房倒是正常的。他又问:“母牛吃什么喝什么?”小李道:“没什么啊,干松的草料铡得细细的,喝棒子面和黄豆粉下的稀饭汤,也是烧得滚开,不掺生水,扬冷了再饮。没有哪里不妥嘛!”
绪东皱了皱眉头,想不出原因。
这时一个人吆喝着:“豆腐,豆腐!”过来了,自行车后架上架着一板豆腐。他只管吆喝着骑车过去了,飞快,大约也知道下午少人买——“晌午西的豆腐,过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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