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也教给他!”杏花微笑着,拿一个小铝盆接住小强铲出来的热油饼。
吃完了饭天色还相当早,两个姑娘却没有露出要走的意思,也许是恋上了小强烧的饭菜?晚上她们还是睡在小强的屋里。没睡之前小强进来拿二胡——他墙上挂着一把二胡。他上了松香,调调弦,走了。
月牙儿上来的时候,小强坐在门口的空场上拉二胡,是阿炳的《二泉映月》,他拉得不太标准,可仍旧是《二泉映月》。阿炳是个瞎子,他的“二泉”可能是一双泉水般的眼睛,他未能求得的光明。小强的“二泉”却是两泓清澈的相依相偎的泉水。月光水一般照在他身上,也照在小桂和杏花床前的空地上,屋子里也有了波光粼粼的一个泉似的。
第二天吃了早饭,两个姑娘回了。家里也没什么要紧活计,花生地里拔拔草,玉米地里间间苗什么的。小强倒来帮小桂家间了半天玉米苗。过了两天,地里找不出该干的活了,小桂妈上午烙完了煎饼,洗头擦脸,换了身干净衣裳,往后头延礼家去。
7
延礼和田磊都不在家,杏花和春叶采菱她们下河洗被单去了,田磊媳妇搂了孩子在西屋午睡,杏花妈自己在堂屋拿把笤帚东掏西掏,清扫旯旮。
两个妇人论辈份是妯娌,杏花妈招呼小桂妈坐了,又在杏花床底下掏扒着,两人说着些家长里短的话。过了一会儿,小桂妈露出了她的本意:她来给杏花做媒,小伙子就是她娘家的侄儿孙小强。
杏花妈点着头:“噢……”她歇了笤帚,自己也靠着张在椅子歇会儿。
小桂妈又把侄儿的详细情况说了一遍,夸小伙子“能干着呢!心眼又好,对人知疼知热的”,杏花妈点着头,“知道知道……”半晌,她笑了笑,说道:“现在新社会,儿女的事儿女做主,我是当不了家,等杏花回来,我问问她的意思,啊?大磊爸我也得跟她商量商量,是不?”小桂妈忙不迭点头,“那当然,那当然!”杏花妈道:“那……明天早晚回你个话。”小桂妈头更点得鸡啄米似的,连口说:“行!行!”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小桂妈说要回去晒东西,走了。杏花妈客客气气地一直送出大门。
过了一会儿,杏花回来了,晾满院子被单和毛衣、罩衣,她妈却绝口没提。到了晚上,延礼和田磊都回来了,一家子坐在堂屋的电风扇底下吃饭,杏花妈才说了出来:“今天延斌家的来做媒,想把杏花介绍给她侄子,就是没有妈的那个小强。”
田磊停止了咀嚼,从饭碗上抬起头来。延礼捧着小瓷酒盅儿,抿一口酒,沉思不语。杏花妈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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