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绪东都不知道,他也不是特别的想知道。他爱春叶,他相信她的内心和她的外表一样,是美丽的。
盛夏的天气是炎热的,卖冰棍的骑车带着冰棍箱满村吆喝:“冰棍!奶油冰棍龙江大雪糕,小豆雪糕!……”常常有着孩子提了空酒瓶追出来喊:“酒瓶要不要?”卖冰棍的答一声:“要!”就停了下来。白酒瓶换一只冰棍,啤酒瓶可以换到雪糕。冰棍,雪糕和西瓜、甜瓜,现在成了人们的最爱。
没过几天,春柳和采芝找到了一份和雪糕有关的职业:曹沟镇新开了一家冷饮厂,她们去做包装工。现在上园浇菜只有春叶一个人了,她显得有些孤单,可是更让人觉得可爱了——少了个妹妹就少了点顾忌。
这阵子雨水充足,菜地不用常浇,她有时携了篮子来摘辣椒,明喜和绪东来菜地翻黄瓜、西红柿,常常能够碰到。
有时候摘着摘着,她会在辣椒畦间直起腰来,看着远远的某个地方,可以一目不瞬地看好久,绪东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又望不到什么,不过是绿色的平原,残破的石桥,石桥头几株破树,一棵槐树枯死了半边,一棵凤杨——当地人叫凤杨、小燕柳,歪着树冠子,几乎倾倒河中,满树冠璎珞低垂,流苏披拂。它的种子是凤翅似的,成串生长,老长地挂下来,仿佛璎珞。现在这树戴着沉重的垂满璎珞的凤冠,几乎支持不住似的,眼看就要栽倒下去。她是在看这棵树吗?绪东不知道。
这树是好看的,可是值得她这么长久地看吗?她在想什么呢?绪东不知道,他也不是十分想知道,他相信她的内心和她的外表一样,都是美丽的。
一天下午,他又到明喜家去,明喜正提了喷雾器准备去地里打药,花生地开始生虫了。他叫绪东去帮他拎水,绪东答应了。
绪东骑了自行车,龙头上挂一只洋铁皮桶,明喜坐在车后哼着姜育恒的《再回首》。绪东道:“求求你别哼了,我满身起鸡皮疙瘩。”明喜一听,索性放声高歌起来。绪东咬了牙,骑得飞一般快,故意找坑坑洼洼的路骑,明喜的《再回首》颠得七零八落,歌里的那个“首”也几乎拧断了脖子。到了地头,明喜道:“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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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叶也在花生地里打药,喷雾器丝丝响着,空气中一股甲胺磷的气味。明喜配好药,背上打着,问:“春叶,怎么自己打药?”春叶道:“你不也是自己嘛!”明喜道:“我有人,小兽医帮我拎水呢!”
春叶不言语了,她压着喷雾器的手柄,喷出一面又一面白蒙蒙的扇子。打到地中间药水没有了,她走回来。明喜老远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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