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东闲着也闲着,帮我老妹子拎水去。”
绪东拎了一桶水过去。春叶笑了笑,说道:“谢谢你啦!”她打开喷雾器的盖子,拧开药瓶儿蹲下配药水。绪东看见她穿着淡红色衫子,汗潮得半透明,看得清里面层层叠叠地穿着高支棉的背心子,背心子里面还有胸罩。绪东很有些窘,把水往喷雾器里一倒,走了,去明喜家地头的自行车上坐着。
他的走是春叶感激的,她背上喷雾器回到地里。
春叶很快打完了,药水还剩下不少,她问明喜:“帮你打?”明喜忙不迭地笑道:“那敢情好!”春叶就跨过几家花生垅,过来了。
两个人打就快多了,明喜家的一亩三分地还种了二分地的甜瓜,一会儿就打完了。明喜甜言蜜语的:“今天多亏了老妹子。来,瓜地里歇歇,摘几个瓜吃。”春叶犹豫了一下,放下喷雾器,跟明喜进了瓜地。
瓜地里除了甜瓜之外,还间着些绿豆,又开着通红的凤仙花。这是有讲究的,老辈人种瓜都喜欢在地头种几株凤仙,说是防瓜秧生病,这话从科学角度不知怎么讲。除了凤仙花,他们还有些别的忌讳,比如用过香水和香皂的人绝不可以进瓜地,会“扑”了瓜秧。这一层大约是迷信,明喜成天香喷喷的在瓜地进出,也没什么事。
瓜地中央搭着个人字形的窝棚,里面一张软床,明喜爸晚上在这儿住,看瓜。白天都交给了放暑假的大虎,明喜大哥家的孩子,十二岁了。大虎早不知跑哪儿去了,也许和一帮小屁孩去摸泥鳅。
春叶来到瓜棚前,明喜递一个圆熘溜的“天鹅蛋”给她。她闻了一下,却不吃。明喜自己把一个“天鹅蛋”在胸口蹭了蹭,问:“怎么不吃?”春叶道:“去哪里洗啊?”明喜道:“桶里不是水?”春叶低头瞅了瞅,抿嘴一笑:“河里拎的吧?尽是洗澡水!”明喜道:“哪来那么多讲究!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喀嚓,他咬了一口。绪东的脸有些红:他以前都是用“洗澡水”洗瓜的。
春叶捧着“天鹅蛋”,仍然没有吃的意思。明喜不耐烦道:“你们千金小姐,干净!来,草帽给我!”春叶摘下草帽,明喜拿了到瓜地里,一阵风摘了四五个瓜,有苹果瓜、水晶脉、红到皮什么的。春叶看了看,又闻,说:“这瓜都没熟嘛!你不会摘。”明喜道:“你会摘?那你自己摘去。”
春叶真个自己去摘了。明喜拣一个红到皮,在衣襟上擦擦,一口咬下去,红瓤的,他给绪东看,低声道:“她自己笨得像猪,还怪我的瓜没熟。”他喀嚓喀嚓地啃着瓜,眼光四下里溜。
邻家是一块山芋地,有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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