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纱布很快就染透了污血。这样处理伤口极疼,沈知弦担心晏瑾受不了,有意闲聊分散他的注意力:“芽芽呢?还勾着你吗?倒是奇怪,这小家伙这么亲近你……”
他讲了好几句,晏瑾才轻微又谨慎地小声“嗯”了一声,后背绷得更紧了。
沈知弦:“……”
他自认已经非常努力地散发善意了!原身到底做得什么孽!把好好一个小少年逼成这个模样!
沈知弦没奈何,也沉默了下来。本来他还想问晏瑾怎么不用他送去的灵药呢,现在一想,多半是不敢用罢。
怕他动过手脚。
一圈一圈缠好绷带,最后一段要绕到身前去打个结。沈知弦干脆将那两截儿绷带塞他手里让他自己系结,起身去净了手,在储物袋了翻了翻,翻出来晏瑾那根流云纹锦带。
就这片刻,晏瑾已经沉默着系好了绷带,其熟练程度让人心酸。
沈知弦唤了声“阿瑾”,深吸了一口气,将流云纹锦带递到少年面前,郑重道:“抱歉。”
晏瑾看见熟悉的锦带,浑身一颤,几乎是抢一般地夺回手中,珍重地反反复复翻了一遍,确定是自己丢失的那一条,心底松了一口气,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沈知弦方才说了什么?
一片寂静中,晏瑾紧紧拽着失而复得的缎带,只感觉很荒谬。
抱歉。
沈知弦竟在对他说抱歉。
抱歉什么呢,是抱歉以往的各种事情,还是又有了什么新的折磨人的方式,又或者……
晏瑾侧头,望着沈知弦,黑漆漆的眼底隐约有轻微的讽刺,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他缓声道:“师尊,您是被夺舍了吗?”
沈知弦:“……”
主、主角都,都这么敏锐的吗!
他艰难地开口否认:“夺舍?怎么会……”顿了顿,又正色道:“为师这几日想了许多,以往许多事情,确实是为师过分了,以后为师不会这样了。”
他自认态度还挺认真诚恳的,最近又是亲自把人接下思过崖,又是找回缎带,送药上药的,他已经在很努力地洗白了……
可晏瑾听着他的话,只垂头捡起衣衫,自顾自地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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