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用沉默来无声地表达了他的不相信。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解冻也不只是片刻之事……沈知弦在心里疯狂地安慰自己,才能忍住抱住少年嗷嗷嗷求他原谅的冲动。
没关系,他还有救。收晏瑾为徒的这一年多里,原身唯一动过手的事是这次藏剑阁一事,多数情况下,原身都是漠视和纵容严深连同其他小弟子在琐事上为难晏瑾。
最过分最残忍的那件事,断晏瑾灵根的那件事,还没有发生——沈知弦记得,那事就发生在晏瑾下思过崖后,还好原身还来不及造孽,就被他穿了过来。
也算是掐了个好时机,没让事情坏到更可怕的地步。
沈知弦刚悄悄松口气,转念就想到了藏剑阁的事,又有些头疼。
藏剑阁的事他这几日一直有关注,奈何严深背后的人尾巴收拾得太快太干净,他初来不久,还没摸清各种人的底,说要重新细查,其实也只能说说而已。
这事注定是不能水落石出了——至少现在不能。
沈知弦觉得自己就是个渣男,才刚道歉完,就要告诉人家你受的冤屈我没法给你查清啦。
他迟疑着隐晦地提了一句,晏瑾便立刻反应过来,沉默了一会,只道:“弟子一条贱命怎么样都没关系,师尊不必cao心。”
沈知弦最听不得这种妄自菲薄的话,蹙着眉道:“别乱说,你很好。”
“好什么?”少年反问,眼底有淡薄的讽意,不知是在讽沈知弦还是在自嘲。
沈知弦一时语塞,他可是主角,主角好什么,主角那当然是什么都好啊!掉根头发丝也是宝呢!
沈知弦这片刻停顿,晏瑾便当他无话可说,默然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个礼,转身就要退下。
沈知弦下意识伸手拽他手臂,晏瑾一直在悄悄防备他,立时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一侧身,沈知弦便只拽到了他的衣袖。
力气没收着,连带着将他衣领都扯松了些,露出瘦削的锁骨,弧度精致,瞬间吸引了沈知弦的视线。
沈知弦:“……”他飞快地缩回手,轻咳一声作掩饰,在晏瑾无声地注视中,脱口而出,“你好……好看。”
晏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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