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加身显得庄严挺拔,紧身的夜行衣衬地他身材更加修长干练,若不是一路跨过被殷然择出的破烂时崴了好几下脚,十分出戏,殷然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走过来的男子显然也十分惊讶,他蹲下身来看看殷然,又看看她身前那扇仁善堂rdquo;的牌匾,表情更加吃惊了。
第6章 喂!你的灰姑娘掉了!
漆黑的夜里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衬地屋里屋外格外惨淡,凌无书映着灯火仔细辨认眼前的姑娘,眼神格外地认真。
的确是她。
第一次见她是在湖畔,她载浮载沉,像一尾无根的浮萍。上岸后,她衣衫不整,既羞又冷,还竭力掩饰着自己的窘迫。
第二次见她是在德善堂,她打扮地毫无存在感,拿一杆笔帮大夫写药方。只有他看得出,她既紧张又不安,几次看向自己,被发现时,脸红地像只苹果。
第三次见她是现在,元二的旧屋,凶案现场,屋外的血迹依稀可见,屋内的陈设凌乱不堪,她坐在那块牌匾前,和一堆无人认领的旧物融为一体,不得不令他充满好奇。
此时她也正看着自己,眼皮耷拉着,眼圈红肿,一副跑不掉,听天由命的样子,再也无从掩饰疲惫和虚弱,有气无力地说了声,大人好。rdquo;
他原本是来查元二的案子的,蓦地看到那仁善堂的招牌,思绪一下子回到了父亲临终前。
我只记得他是仁善堂的老板,要是再记得多一些,兴许就能找到了。rdquo;父亲一遍遍念叨着,若为男孩就结拜为兄弟,若为女孩则娶她为妻,凌无书早已熟背。这还不了的恩情,父亲直到离世,都耿耿于怀。
这不能怪他。
当年从匪徒的刀下捡回一条命,却又不幸被山中毒蛇所伤,幸亏那位采药人救了他。
涿州县令一接到通报就立刻将重伤的父亲接送进京,找京医治疗,大夫说,若不是先前那位采药人给他敷了药,即使不死,腿也很难保得住。父亲昏迷了七天七夜,醒来后只记得恩人是仁善堂的老板,姓谁名谁一概不知。
待到自己行完加冠礼,上门游说婚事之人络绎不绝,父亲便推了所有人,派人去涿州城寻找当年的恩人,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么一间药铺。
直到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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