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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溶溶拍拍她的头,“我快被姓牛的吓死了。”
苁枝后知后觉,瞪大眼睛夸张地问,“啊?你还碰见牛公子了?”说着手忙脚乱地把面具给她系好,“那可要捂着点。”
她两人在前面叽叽喳喳,一点也看不出之前天塌地陷的凄苦模样,真是重活一遍,活成了十四五岁还没出阁的姑娘。
燕回送佛送到底,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一路把她送回宁宅。
谢溶溶提着一包云片糕递给他,把兔儿面具拿在手里,她不避闪了,燕回却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我明日就要回长洲县了,燕公子呢?”
燕回被她一句“燕公子”喊得心神荡漾,好在天黑,她看不清自己的无所适从,算起来这是他们相识大半年来,谢溶溶第一次好声好气地叫他。
“路上当心,”他清清嗓子,想起一件事,“回家后……还有人在等你。”
谢溶溶笑,“那当然,我爹还在呢。”
他没多透露,把金鱼兜子递给她,“我要回金陵一趟。”
谢溶溶就着别人家门口的灯笼低头看鱼,“这么急?那您路上当心。今晚……真是谢谢了。”
他目送她轻快地走进朱红的大门,直到那抹背影看不见才转身匆匆往码头赶,苗子清要替他拿面具和糕点,他捂在怀里不让。
苗子清跟在后面一路小跑,见他侧脸扬起的嘴角就没落下过,摇着头喟叹,这回真是栽大了。
第二日一早,谢溶溶拜别宁太爷,抱着一只深口大瓷碗坐上马车。谢夫人点点她脑门,哎哟哟地感慨,“多大的人了,还去捞鱼玩。”
谢溶溶不意为然,就着苁枝的手吃龙须糖,“没玩过的呀。”
谢夫人不再多言,好在都是附郭县,城中道路平敞,洒了几滴水,鱼也平安到家。谢溶溶一下车,不见谢宝林倚在门上,却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银环?”
瘦了一圈的银环再也忍不住,扑身跪倒在她腿边,哭得令人动容,“小姐,小姐,你怎么能不要我呢?”
谢溶溶心里想起燕回昨夜的那句话,顿时五味陈杂,被银环一哭也哽咽道,“我哪里是不要你,我是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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