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拉着燕回衣袖,捂着嘴吭吭上头。
燕凌把酒杯往桌上一磕,阖屋的人齐齐打了个颤,连燕旭也粗喘着扭头看去。
“成婚一事可暂缓,剔出族谱这种话不许再提。”
他掏出帕子擦筷子,擦干净后去夹那盘鹿rou,阎氏两手托着盘底供到他面前,“留到初十把事办完,你想去哪儿都不管。”
“上了两封请奏,你兄长继任王位,你”他用筷子直指燕回道,“封梁世子。”
阎氏手里的金盘坠在沉木桌上打了几个转转,燕凌把筷子一扔,推开椅子大步朝外走,用每个人都听见的音量对燕回说,“晚些来书房找我。”
身后传来碗碟破碎一地凌乱,不知是戳了哪些人的心窝子。
苏州府与广宁府一南一北,无论燕回的日子过得多么水深火热,一时半会儿也传不到谢溶溶耳中,况且她现下有了新玩伴。
杨裳被刘峥带来苏州,把她送到谢家,连门都没进,只说叁日后来接人,又马不停蹄地原路返回了。杨裳搞不懂他跑这一趟是为了什么,她趴在谢溶溶耳边讲悄悄话,
“你看他,吓不吓人?”
谢溶溶抻着脖子从门里看出去,只见那位禹世子正要掀帘上马车,冷不丁回头和她对视上,吓得谢溶溶缩着脑袋回来点头,“吓人。”
长得好看,不敢多看。
杨裳估摸着刘峥走远了不会回来,说话也放肆开,“不过我不怕他,他在外面再怎么牛气哄哄,回到家来还得给我伏低做小。”
谢溶溶问,“为啥呀,你揪着世子什么把柄了么?”
“没,”杨裳豪气地一挥袖,“刘峥怎可能露马脚?我是他大嫂,他敬我不是天经地义?”
谢溶溶捂嘴笑,“世子没有定亲?就这么只身跑到金陵来,你不是说王妃最疼二公子么?”
杨裳对此事也一头雾水,她含糊不清,便不想提刘峥的事,她跟在谢溶溶旁边随她去看屋子里的摆设,指头戳着不倒翁的肚子,趴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些金陵的琐碎,不可避免地把秦氏和肖盈都骂了个遍,有次在街上碰见还跑来找她的晦气,站在门口说了半天酸话,没想到下一刻刘峥撩开帘子露出张冷艳的脸,他半点没客气,一人推了个大马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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