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这最后一刻的依依惜别于他来说只是过眼云烟,烟消云散,人走茶凉。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他走上楼梯时,才微微一笑:“不过,你何时想来东域,无论想待几天,都不成问题。”
夏轩立时笑逐颜开。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话听起来不是在开解,但谁都没有放在心上,似乎只是随口叹出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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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孩头破血流地坐在地上。
瘦一些的像根筷子,胖一些的则像只碗,本来是一对情同手足的好兄弟,不知为何其中一人向好友捅了一刀,幸亏小胖墩肚子上肥rou多,那一刀都扎进了rou里,血哗哗地流,人倒是没事。
两家父母匆匆赶来,大吵一架,闹到报官,惊动了左邻右舍,有好事者一问缘由,两个小孩才抽抽噎噎地说出事情原委。
原来罪魁祸首是个少年,看着乖巧讨喜,实则是个惹事精,这才刚来小镇几天,就闹得鸡飞狗跳,甚至还差点出人命。
“你家孩子怎么回事?!”
若非少年身旁的男人看着像个神仙人物,举手投足也像个神仙,惹不起的模样,两家父母差点想上去打人。
小胖墩肚子上的刀伤皮rou翻卷,看得人义愤填膺,连路人都纷纷指着骂:“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长大还了得!你这父亲是怎么当的!”
目盲男人没有反驳这莫须有的“父亲”身份,反而低声下气地道歉,又是赔钱又是治伤,不管骂他的话多难听,也只是默默唾面自干,绝不还嘴。
其中唯有一次,有人骂得狠了,说他养的孩子是杀人犯,与其以后祸害人间,不如尽早打杀了事。
男人一贯谦和的表情突然变得冷硬起来,仿佛这句话踩到了他的原则底线。
声讨一直持续到傍晚,这群人才踩着如血的晚霞,骂骂咧咧地走远。
男人擦着汗,筋疲力尽,转头“看”向枕着双臂躺在屋顶的白衣少年。
他自始至终没有反应,骂得再难听也没有反应,无可救药似的。
“你下来。”
上面没反应。
男人叹口气,肃着脸:“为什么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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