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用想吗?”上面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你忘了前几天谁弄坏了你的琴,又是谁骂你瞎子?”
男人突然沉下脸:“就为了这两件小事,你把那两个凡人孩子锁在茅屋里,装神弄鬼,告诉他们只能活着出来一个,让他们自相残杀?”
少年撑起身体半坐起来:“我是在为你出气。”
“你为我出气,”男人气笑:“难不成我还得谢谢你?”
“恩情也可以换钱,”少年恬不知耻地“嗯”一声:“我欠的债该还清了。”
“与其说是卖我恩情,不如说,你是想给我惹是生非,逼得我受不了放你走?”
少年又躺下来,笑意嘲讽。
多管闲事,好为人师,那就让这人尝尝苦头好了。
“你下来。”男人语气平静:“我不打你。”
他不理不睬,继续讥讽地翘着嘴角。
笑到一半,一声琴音乍起,手心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痛得他直接从屋顶上滚了下来,摔得灰头土脸。
男人一直背在身后、藏在天青色琴囊中的琴,不知何时悬停在身前,“我昔年做过书院的教书先生,遇到不听话的学生,从来都是直接开打。”
“只要你心怀不轨地踏入书院一步,哪怕我身死道消,你还是会像今天这样,被我打得满手血痕。”
琴声抽出的伤痕,和先前的遭受相比,不过是春风细雨。
满脸灰土的少年,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却怔在了原地。
—
月光如水洗窗槛。
薛琼楼仰面坐在椅子里,一手背在身后,手心被抽出密密麻麻的血痕,并且还在增加,每多出一道,手臂便微不可觉地颤抖一下。
琴声仿佛先生的戒尺,抽打不听话的学生。
打吧,再怎么打,他也不会俯首听话。
他伸出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轻轻抖了抖手腕,将案上一盏凉透的茶驭进手中。
痛楚钻心,茶水泼到衣襟上,沿着雪白的衣袍滚落,他神色如常。
没有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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