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房檐还有几片要落不落的灰色瓦片,说这房子略显寒酸都是抬举它了。
窗户外头的那层窗纱破了个洞,要是夏天,保不齐就钻进了一窝的蚊子,傅骞忱胸腔里就涌起了几分气,他自己都说不清是气自己还是气他即将要见到的人,他只记得白净的少女是最招蚊虫的,夏令营一起野炊的时候,只一会儿功夫,白莹莹的小腿就叮满了红红的小包,小腿都肿了一圈。
彼时下巴永远扬着的他一边借着夜色掩下自己的心虚心疼,如果不是他硬拉着少女来hellip;hellip;一边又假装不耐烦地对少女吼着:你是不是傻?!被蚊子叮了都不会和我说的嘛?rdquo;
山里蚊虫最是毒,他一吼完,憋了很久,又痒又疼的少女啪rdquo;地一声挥开他的手就是哑着声音道:和你说有什么用?你会帮我打蚊子么?rdquo;
月光下,他能够看到少女抬眸时,眼里晶晶亮的水渍,霎时什么话都被堵在了喉头,他心里念叨着小哭包rdquo;,却真的凶着脸熬红了眼打了一夜的蚊子。
哪怕他后来知道少女性格坚毅,并不爱哭,只是泪腺发达,身上有点痛有点痒,就会有生理性泪水,时至今日,他却仍然固执己见,小哭包娇气得很,住在这破地方,该难受得厉害了,他一边想着,一边抬脚向平房走去。
步步坚定,没人看得出他心里藏着多少类似近乡情怯的慌乱。
吱呀mdash;mdash;rdquo;一声,他推开了篱笆,记忆中梳着一头高马尾眼中总是炯炯有神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的少女,推开了门,仍旧梳着一个高马尾,一身淡色长裙,清清爽爽,看着他脸色平淡,眼神平静,看向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那簇火焰。
她比他要冷静多了,似是早知道他会来,她声音客气而疏远:傅骞忱,进来谈谈吧。rdquo;
傅骞忱抿了抿唇,他跟着走了进去,深邃的眸子里藏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
与傅骞忱的情绪复杂不同,丁雅妍此时出乎意料得平静,她一直以为自己对傅骞忱是耿耿于怀的,她年少时最好的年华,她前二十多年最璀璨的日子里每一天都有傅骞忱的影子,要忘记傅骞忱于她而言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曾经她以为要放下傅骞忱同样也不可能,如今再见到傅骞忱时,她却觉得自己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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