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问:“毛姐喜欢这一口啊。”
白康宏笑呵呵地说:“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啊!”也不知是讥讽,还是恭维。
曹微咂吧嘴:“毛姐,你上的这果盘儿拿菜刀切的啊?一股蒜味儿呢!”
毛姐莞尔一笑:“有啥味儿啊,你们又想逃单啊,上回我不追究了,这回可别想了!”
毛姐的手指略过崔海潮的头顶,像是安抚一只狗,呼噜呼噜毛般摩挲:“那啥,以后就不准欺负我们崔儿了。”
图裕民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话题:“郭发,听说你前几天搁契诃夫求婚来着?你咋没带你媳妇儿来啊?”
郭发还在生着齐玉露的气,怒气如此之深,以至于他幼稚地觉得他不想再和她见面,他往后一仰,仿佛云烟过眼:“黄了个屁的,我对老娘们儿过敏,我现在有正事儿干,想她我就心烦。”
白康宏踢他一脚:“看你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
“你别长白山了,给我来颗红塔山吧。”郭发伸手向他讨烟。
四座哄堂大笑过后,郭发跟毛姐要了两提冰镇雪花,包间里,只剩熟人,他用牙撬开啤酒瓶盖,吐在地下:“今天不喝太多!一会儿还有正事儿。”
郭发翻开自己的二手摩托罗拉,收到来自“孟虎”的回复——今晚八点,天堂公墓,不见不散。
“人多力量大啊,带我一个,”图裕民说,“工人阶级的力量永相传啊!”
郭发指了指阎小玲的孕肚:“照顾好我同桌儿,你的任务完成了,这个活儿你就歇着吧!”
几个人互相倒酒,桌上、热气、烟雾与酒气弥漫,郭发长舒一口气,高举酒瓶:“今天是平安夜,我祝大家都平平安安,咱们永远互相记着!友谊天长地久!”
“友谊天长地久!”众人碰杯,“今晚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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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余祖芬干了很多事情,她将所有积蓄转到一个存折里,数目不大,却也算是一笔遗产,还将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个干净,做了晚饭,是郭发爱吃的酸菜馅儿饺子。
忽然觉得如何告别都欠妥,便写了一封信,好长一封,本以为已经提笔忘字,却说了一肚子的话,她发现自己有好多事情要交代,郭发那么粗糙的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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