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正铭整日来宫外转悠,却绝口不提还鳞甲,想来不是为了挨骂的。”
敖正铭为人圆滑,不然也不可能哄得敖锡孟与其结为亲家了,若他真有心忽悠敖锡孟,后者此时虽绝不至于眉开眼笑、前嫌尽释,好歹也会消消火。
故而敖锡孟的跳脚多半是敖正铭有意为之。
“你这话的意思是,他故意惹怒我,是想试探什么?”敖信瑜一提,敖锡孟便立刻反应过来。
“啸平四处逢迎,必有所图,多半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秘。”敖信瑜揣测道,“恰逢那陆照旋出手,让啸平以为咱们搭上了洞冥派,急急慌慌来试探咱们到底知道他几分老底。”
“那他日日前来挑衅却是……”敖锡孟思索片刻,忽道,“不对!”
敖信瑜以目光相询。
“这狗东西!”敖锡孟冷笑,“他是怕咱们借他那些见不得人的破事搭上的洞冥派,这是来试探洞冥派到底有几分看重咱们,从而判断咱们是否揭了他什么重要的老底!”
在敖正铭看来,若这瀚宫父女真的向洞冥派透露了他的重要隐秘、搭上了洞冥派的大船,那洞冥派不说对他们有多看重,起码会出头把敖信瑜的婚给退了——洞冥派这等庞然大物,这点投桃报李的气度还是有的。
敖正铭在此试探,倘若真有洞冥派元婴出手,那不必再猜,必是朝家之事泄露了,他赶紧弃了西海逃命去要紧。
若没有嘛……那他且还安稳。
敖信瑜听罢,忡怔片刻,“这就麻烦了。”
到底有没有搭上洞冥派,敖正铭不清楚,难道他们父女俩自家还能不清楚?
他们哪里搭上了洞冥派?分明只是陆照旋一个化丹修士伸出了橄榄枝,这背后或许有郁听然示意,可郁听然没有自己来,这便已是态度了。
他们到底去哪找个洞冥派的元婴来?
“公主,上次那个洞冥派的女修求见。”
敖信瑜一喜,“快请进来。”
陆照旋一进瀚宫,便觉气氛十分凝重,结合她一路听说的传闻,不由微微一笑,主动道,“在下今日是来履约的。”
“咳,小友,不瞒你,敖正铭那狗东西磨磨蹭蹭,到现在也不愿换鳞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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