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锡孟尴尬地干咳了一声,颇觉颜面大失。
人家一个小辈,将将化丹便敢单枪匹马赴西海,独斗十数同阶,当着无数人的面将敖境成的鳞甲硬生生扒下来,送到他手里。
他一个和敖正铭同阶的元婴二劫修士,手握敖境成的鳞甲,竟然还是对敖正铭那狗东西无计可施,白瞎了人家的胆气手段。
“我来时也听说敖正铭日日来瀚宫纠缠不休。”陆照旋轻轻颔首,并未露出什么情绪,仿佛只是在说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罢了。
敖锡孟见了她这副神情,不知为何竟松了一口气。这人身上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让人无端安心,信她必能妥善处理一切。
这特质与修为无关。即使陆照旋忽然修为尽失,成了凡人,她说能办成的事情,也一定能办成。
“陆道友,我们思来想去,这敖正铭大约是误会了。”敖信瑜忙将自家父女俩的揣测同她提了。
陆照旋一听,便知敖正铭到底在试探什么,无非便是洞冥派是否知道啸平龙宫与朝家之事罢了。
敖正铭也有些觉悟,知道自家与朝家勾搭上,洞冥派绝不容他,无非是何时收拾的问题罢了。
偏贪念与觉悟无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此时发觉自家有暴露的可能,又开始心惊胆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