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动作,就连映出的手也是小小的,又细又白,完全不是她嫁去焦家之后日渐粗糙的模样。
纪清歌愣了许久,掐住自己手臂用力一拧——
“嘶——”
很疼。
她望着镜中同样露出了痛色的女童,镜中人一双乌溜溜的琉璃双瞳回望着她。
所以,这不是梦?
突如其来的认知让纪清歌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就在此时,房门却突然吱呀一声开启,一名身穿道袍的女子推门而入,一眼看见纪清歌赤足站在妆台前,一惊过后连忙快步赶了过来。
“病还没好,怎的就敢赤足下地?”女子口中斥责着,手上却一把将小小的纪清歌抱了起来,快步走回床边皱眉把她塞回了被子里,“再受了寒可怎么是好?”
女子皱眉说着,低头却看见纪清歌正仰着小脸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下意识的咽回了没说完的教训,顿了片刻,又缓了声音:“起来是要做什么?站了多久?冷不……”
她一句没说完,怀中却突然扑入了一个小小的身体。
“师父……”
女子愣了,下意识的搂住扑入怀中的纪清歌:“你……”她心中疑惑,却没说什么,只抬手摸了摸纪清歌的额头。
……这孩子,自来时路上便始终沉默不言,应是她那养娘教唆了什么,始终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怎的此时却突然愿意亲近了?
……是了,幼小离家,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平日也还罢了,生病时却最是容易脆弱无助,到底还只是个孩子……
严慧君叹口气,心里也软了下来。
纪清歌却不管那许多,只顾扑在严慧君怀里抱着她不松手——不管此刻是真也好,是梦也罢,她此刻只觉得满心都是愧疚酸涩,不由眼眶都红了。
她的师父,玄碧真人严慧君,是她短暂一生中曾经向她伸出手,愿意给她指引和帮助的人。
不为财,不为势,不为一己之私,不求回报,仅凭本心,就冲着曾经那样不懂事的自己伸出双手……可她又是如何做的?
她听信了养娘的谗言,认定了师父是别有用心!否则怎会半途拦截?将纪家说定去寄住的清心观硬生生改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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