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执管的灵犀观?这与明抢何异?除了贪图淮安纪家的银钱还能是什么!
可笑她直到数年后回转纪家才知道,她寄住那些年,堂堂的江淮首富,淮安纪家,根本不曾给过灵犀观一个铜板!
而她那继母原本想将她送去的清心观,却根本是个名声狼藉的yin观,打着修道的旗号艳帜高张,观中女修与花楼中的妓子无异!
她的师父不过是一颗慈心,不忍见她稚龄幼女被送去那般不堪的地方坏了名声,才执意拦了她罢了。
纪清歌心中思绪翻涌,抱着她的严慧君却不知她在想什么,这小小的女孩也是命苦,生母早逝,继母把持家宅,生父竟然不管不问,任由继母捏了个克亲的名义就要将才六岁的孩子送去道观,名义上是寄名修道,但却是寻了那样不堪的去处。
此刻这小姑娘烧还没全退,扑在身上如同滚了一个小火炉在怀里,饶是严慧君修道之人秉性清冷,也叫她给捂暖了心。
“好了,莫哭。”严慧君只当她是病中难受,搂着她轻轻拍哄着:“忍耐一下,今日师弟应归,他医术精通,我已经遣人去候他了,一回来就请他来给你瞧瞧……”
纪清歌疑惑的抬起头,师父的师弟?什么时候师父有师弟了?
然而不等她想完,屋门处人影一闪,房中就多了个人。
“师弟,怎的也不叩门?”严慧君嗔了一句。
来人身形颀长,面如美玉,双眉斜飞入鬓,可惜一双桃花眼破坏了谦谦君子的儒雅,平添了几丝风流不羁,并未穿道袍,而是一身箭袖骑装外面罩了件靛青色的氅衣,更衬得挺拔高挑。
听见严慧君的嗔语,此人也不做理会,只嗤了一声道:“听说你抢了个别人家的寄名弟子回来?想收徒怎不自己好生收一个,抢别人家的算怎么回事?”
一句未说完突然顿住,一双桃花眼落到纪清歌身上忽的就冷了下去。
“你……”
他一个跨步就来到床前,在两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闪电般一把就掐住了纪清歌的脖子,轻松一扯就将她扯出了严慧君的怀抱——
“你带回了个什么东西?”
纪清歌如今不过是六岁身形,细幼的脖颈被此人单手掐了个牢,呼吸一滞,耳边严慧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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