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都起褶子了还能入得了师尊的眼?他轻叹一声,十分自我厌恶,十分寂寞空虚,十分无语地扯了一条毛巾擦手。自己也实在太惨了些。傅琛将头闷在枕头里,整个身体呈大字放空,片刻后,他迷迷糊糊又想起了另一些事。
那时他刚入门不久,八岁的傅琛又淘又倔,夜半遐思,突发奇想地想去厨房偷馒头。他也并非真饿,只是待霜阁平日里太过庄严,而撕碎这一层庄严的粉饰给了他别样的快意。当他猫着身子往厨房去的时候,他讶然看到了明溦房中的灯还亮着。
窗前的人影疏疏落落,窗子里一豆柔黄,她在与人说话。
傅琛那时断没有狗胆凑上前去听,但从窗前二人的互动来看,他的师尊该是发了好大一场火。后来那人破门而出,傅琛忙潜至墙角,暗影幢幢之中,他看见了那人的脸。那是一副让人难以忘怀的打扮,那人身量极高,一条白绫绕过他的头顶,凄惨惨地盖住了他的了大半张左脸。
第二日,门中弟子各相谣传道,待霜阁里遭了贼。
如此细碎之事,他本已将之彻底遗忘。若非今日一幕太过惊悚,傅琛也断难以将二者联系起来。
自雍州一行之后,明溦便有意搬到了后山。门中人只知她疏冷,然而细细想来,这也是在那遭贼一事之后的一个月内她才刻意避不见人。一个披星戴月往师父房中去的人,他们大晚上究竟在做些什么事?
傅琛一念至此,十分无力而无畏地……抓过被褥盖在脸上,另一只手往胯间摸去。
这一次却不知为何,身躯仿佛也对他十分厌弃,抚弄许久也不见消停。此时已月近黄昏,再过些时候便是门中的晚课。他已误了吃饭,晚课若再不去,她的师尊定能亲自杀过来。而她若推门而入,见此情形……
傅琛无力地呻吟了一声,爬起身,从床下拉出一个巨大的木箱。箱子里鸡零狗碎尽是他破落的衣物与图册,以及他从不知是那位师兄手中赎来的破被褥。被褥底层还有几本春宫图册,再往下,箱子的犄角旮旯之中,一片柔软的布料被人好好迭了起来。
那是一件肚兜。樱草的底色上含羞带怯地绣了两朵荷花,花苞带粉,衬得樱草色的肚兜更是清雅脱俗,脏也脏得并不透彻。
他十分自暴自弃也十分有仪式感地将那片薄布折了叁折。
这一切行云流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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