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饭,明溦挑了挑眉,忽道:“我还没来得及对你说声节哀。”
谢行一口饭喷了出来。
“什么?”
他话一说完,恍然大悟,又默然扒了两口饭,道:“……你为什么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个。”
“……”
明溦瞪了他一眼,幽幽一叹,道:“好吧,那说一说佛陀诞辰。依傅琛的手段,我倒不担心他的安危。反倒是容氏得势以后对天子旧臣层层打压,而今大安寺的事一出,怕这多年积压的群臣积怨也得爆发了。傅琛若能活着回到朝中,这将成为他的机会。”
谢行专心扒饭,一言不发。明溦无语,心下烦躁,又实在不知该怎样接话头。片刻后,他闷闷道:“也没什么可节哀的。我同秉文并不亲厚,平日里他亲他娘,连我的面都见不到几次。”
“谢秉文?你起的名字?”
谢行摇了摇头,摆明不愿多谈。
“你既往崇州调任,为何你的妻眷都留在京中?”
谢行抬起头,冷笑道:“因为内人姓苏。”
明溦闻言,登时恍然大悟。朝中那位苏大学士,不就是大儿子刚娶了容家侄女的那一位?苏家的几个姑娘嫁得十分讲究,既端同朝中重臣盘根错节,又不煊赫得让人心生芥蒂。若不是傅琛以帝君病重为由屡屡推了不少联姻的邀约,他的府上怕也会多一个苏家嫡女也说不准。
而谢行落难,苏家姑娘连样子都懒得做,想来这几年他同苏家的共谋也并不和睦。
“我早先年曾跟禁军一群人混过一段时日,那时苏大人见我郁郁不得志,便借了我一手助力——莫要这般看着我,朝中最不缺年少成名之人,一个状元郎的头衔而已,在真正的权贵面前屁都不是。”
明溦从未同他深谈过这些隐秘,一时也为这用词无语。她默然喝下一口酒,又为谢行续了杯。他感激一笑,摇了摇头,道:“总之这些年恩怨纠缠一言难尽,我心觉有愧,早与内人合离。倒是秉文,我虽听闻他病了许久,却也实在未曾腾出时间去看一看。”
二人默然片刻,明溦抬眼道:“其实你才是被休的那个吧?”
“……”
谢行咬了咬牙槽,忽然十分质疑自己收留此人的决定。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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