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事。
“所以将你从禁军处调到朝中是容嫣所为?娶了苏家长女也是她的意思?”
谢行点了点头,道:“天子需要扶持一批新贵用以对抗门阀世家,我出身穷苦,成名又早,是个好的人选。容嫣说,如此一来,我便能常年来往宫中,但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扶植我做容家的走狗,刺向天子的刀。”
“那你……”
“太子巫蛊案发后,我便已同她两清。寒山晚钓图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调任崇州原是我的意思,秉文去了以后,我看这帝京盛景再没多少意思。更何况,倘若有半分可能,我都不想再看见她。”
明溦闻言,怔愣半晌,竟不料谢行也是那会为情字蹉跎半生的人。她低下头,默然一叹,道:“你知不知道寒山晚钓图里藏着……?”
“知道。她不止我一个情人,小皇子出生的时候,我并不在金陵。”
“……”
明溦又一叹,道:“昔年容氏以巫蛊案嫁祸太子令之家破人亡,也是你替她布的局?”
“算,也不算。”谢行道:“我那时还没这么大本事。但那时我眼看着她行此不义之举,未曾呵止,作壁上观,细细想来,也是为虎作伥。太子殿下为人亲厚,内心纯善,若没有这灭顶之祸,他必能成为一代明君。”
顿了顿,他又道:“我既未曾为君王尽忠,也未曾为自己的双亲尽孝,点检如今,十年如一梦,而我除了能记起些许年少往事之外,实则……世事无常,并没有留给我多少掌控的余地。”
“你想用寒山晚钓图来反制住容嫣?”
沉思片刻之后,谢行回过头,轻声道:“算不上吧。无论有没有这件东西,她想要的东西鲜少失手。只不过若我什么都不去做,毕竟……一把年纪,黄土埋到了脖子,想来也实在不甘。”
明溦张了张口,欲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片刻后,谢行的后背一暖,却是她环着他的腰,额头靠在他的背上,不言不语,呼吸轻缓,像是安慰,又像是在许许多多的秘密之中找到了一星半点的共鸣。
“我已经不爱他了,许久之前便不爱了。”明溦轻声道:“我爱他的时候,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我若不强迫自己接受这件事,便会憎恨我自己。后来我流落到了楼兰,世子殿下待我极好,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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