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流合污,又为何对这点破事念念不忘?”她打了个哈欠,掸了掸衣襟上的雪,道:“不瞒你说,我确实很舒服来的。那时无论你来不来,对我都没什么区别,不必给自己贴太多金。我并未求你来救我。”
顾千帆闻言,脸色倏地黑了下来。
“哦,我倒忘了,师妹早在宫中时便已经艳名远播。宫中那些人也将你cao舒服了么?”
明溦笑了笑,道:“师兄,此事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么?”顿了顿,她道:“对我来说,它实在是不值一提。无论是同你私定终身的时候,还是后来——如你所言,‘艳名远播’的时候,我都没感觉到多大不同。无论你后悔也好,愧疚,鄙夷,悔不当初也好,对我而言,都没有多大区别。我只在乎你这玩意中用不中用而已。其余之事,全是你在加戏,不要赖上我。”
细细算来,从西夏国境出逃至今也有将近十年。昔年二人的倾心相许自带一股破釜沉舟的气焰。昔年顾千帆在宇文疾的眼皮子底下将明溦放在心尖上的时候,也自有一种如履薄冰的、身处在狂澜之中的救世情怀。
只不过时过境迁之后,她再看他的时候,眉梢眼角再没有了昔年的倾慕。她对他始终心怀讥诮,暗藏着嘲讽,即便在他的身下被他cao干的时候,眸中的水光也不似昔年真挚。这个念头如一根针一样深深扎入了顾千帆的心下。
“……师妹是在怨我未曾早将你从宇文疾的手里救出来?”
明溦错愕地眨了眨眼,道:“这都哪跟哪?我喜欢同人求欢,我开心,我舒服得很,这事需要你来首肯么?”
她昔年不是这样的。顾千帆昔年混迹在宇文疾的随从之中瘦弱而心怀一腔孤胆,昔年他为了让她好受些,曾想方设法地偷偷给她上药。此事若较宇文疾发现,轻则毒打,重则性命堪忧。顾千帆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借来的这样一腔孤胆,竟胆敢心疼她,心悦于她,在属于她的王宫与国土之中对她辗转反侧。
“师妹你千里迢迢从皇长孙的手上逃了出来,千里迢迢把寒山晚钓图送了过来,难道就不问师兄我一句平安?”他道。
“宇文疾到底在何处?!”
顾千帆此时终于露了些笑意。从明溦来时,他的心下便如拧着一团火一样忽上忽下,这一团火中既有昔年故国的明媚,又染上了二人身在异乡的错愕感。此时见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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