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你可想听一听我怎么想?”
不等她回话,他道:“此前因着门阀作乱,皇爷爷纵想刮骨疗伤却也没有办法。而今新洗的棋局好容易撼动了世家根基,若说就此高枕无忧,那还早得很。但我这一盘棋走得还算凑合,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至于容大公子……”
他静静盯着明溦,道:“他毕竟是容家之人。即便他对我每日念一万遍尽忠,我依然不能信他。与其日后闹得难看,不如现在果断些。我已下旨,为容公子进爵,此后他自可以荣华富贵地供着,但……终身不可出京师一步。”
“你这是为了试探我?还是威胁?”明溦淡淡道。
“还有一事,师父且先听我说完。谢行在北上崇州以前,曾为容嫣做过不少事,其中的一事便是为我下毒。那时我在京师,初来乍到,他忽然对我进行扶持,我对他也并未有所怀疑。而今,毒已入骨……师父莫慌。死倒死不了,他对我还留了些情面。只是御医说,从今往后,我再也无法拥有自己的……子嗣。”
明溦大惊,道:“那你……如何……”
“宗室过继,或是日后慢慢调养,反正只要做得隐秘,此事到时候再说。但也因着这一层,我这几年来将一刻不松地防着门阀反扑。”顿了顿,他道:“我无法容许此事有半点差池,因此,恕我无法放容公子离开。”
怔然许久之后,明溦站起身,犹豫片刻,将他揽到了怀中。
“师父,明溦。”傅琛抬起头,定定看着她,道:“我一点都不难过。无论是得知此事的时候,或是弑君之时,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震撼,或是负罪,或是痛心。即便我的所作所为为人诟病,但事到如今,我依然觉得,这江山与金陵,以及今后我所要走的每一步,都仿佛同我没有关系。我就像是一个局外之人。”
她不发一言,静静抱着他,心下也是空空荡荡,不知该如何出言宽慰。
许久后,她细声道:“我也是一样的。自从心愿达成,我也……无法感觉到任何事。”
这是她难能对他的坦诚。在傅琛的记忆里,除去交欢之时,她在他的面前总仿佛怀揣了太多的秘密。也只有在这远离皇城之处,在即将等来春色的旗亭之中,他觉得自己总算触到了她的心里,她真诚而脆弱的一块。
“师父。留下来,好不好?留在京师,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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