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你,也可以将你想要的东西都交到你的手上。你若再走,偌大的皇城就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她将手指埋在他的头发里细细地梳,许久过后,轻轻摇了摇头。
“倘若我迫你呢?”
傅琛抬起脸,眸中璀璨,黑白分明,不似说谎。明溦又摇了摇头,道:“那我也没有办法。”
“倘若我建成行宫,将你囚禁其中,将你留在我的身边,让你……怀上我的血脉,让你日日专宠……”说到此处,他抚摸着她的小腹,神色温柔,眼神缱绻,眼底的波涛翻涌,既是跃跃欲试,又怀着浓重的不舍。
“我不愿意的,此事你知道。虽然我现在身无一物,对此也毫无办法,但我不想看到你如此行事。”
傅琛站起身,将她抱在怀中。她衣襟上的气息冷冽而陌生,既不像在待霜阁时凌然,也不似后来在京师时温香柔软。当国仇家恨从她的肩头卸下,傅琛这时才仿佛真正看清了她,理解了她。
他数不清自己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情根深种,但在盘根错节的艳烈情感之外,在明溦的身上,他想保留一些更为深远的东西。
那是一种同权势天然相斥的东西。
“你的日子还很长,你还得大兴天下,广纳后宫,为皇室寻找继任者。你既选了这条路,也必不能如之前一样任性。”
言罢,明溦挣开了他的怀抱。她低下头,整了整衣襟,再抬头的时候,却见傅琛神情复杂,欲言又止。她笑道:“这又是怎么了?多大人了,还撒娇吗?”
明溦宠溺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傅琛怔了怔,而她的眼波明媚,神色灵动,又同前日不同。他想起了那承乾殿屋顶上振翅而飞的小鸟。
倘若他愿意,倘若他手段再激烈一些。正如那日在北大营中,倘若他能够狠下心……
明溦转过身,提起裙摆,一步步踏在了旗亭的台阶上。台阶上还沾着昨夜留下的白霜,一共叁层,最底下的石台阶缝隙里依稀长出了鲜嫩的春草。再往前,旗亭与官道衔接,笔直的泥土路一应延伸到青山隐隐之处,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
官道一侧的马杆上栓了一匹马。明溦踏上最底层台阶,傅琛叫了她的名字。她回过头,眼波灵动,傅琛心下微窒,缓了许久,道:“师父,这么些年,我们所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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