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膝上听外祖母附耳小声告诉自己,无意把她许给荀澈,悬着多日的心放了下来。
女孩坐起来看宫娥内侍都已避退,眉目沉凝,“那外祖母告诉我,我该如何?”
太皇太后叹气,“先斩后奏,封后旨意毕竟没下来,听昔昔说,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他们封口不言,你不用管,澈儿逼你写下的东西全当放屁,不认就是。哀家想方设法把你送出盛京躲开一段时间。”
“过几日外祖母召来几家闺秀进宫来,让她们自己去争去斗,谁有本事先一步近澈儿跟前,外祖母就有理由帮你推掉。”
太皇太后没给昔昔说明白,她还有意把承恩侯之女和云端芷一同召进宫来,论相貌盛京也就这两人拔尖,比昔昔逊三分,活生生的大美人,一个有情有意守到至今,晃在皇帝面前也比自己跟前的小榆木疙瘩强。
太皇太后看现在还没意思通窍的女孩,澈儿这么好的相貌地位,在这丫头眼里竟起不了一丝波澜,她也只能暗叹可惜,强扭的瓜不甜。老太后话头一转,“昔昔有没有想过未来夫婿?”
昔昔闻言轻轻蹙眉,她现在看不懂什么是男女情意,“外祖母,以后再谈此事。”不确定的语气,“像父亲那样。”
女孩重重加了一句,“绝对不要像陛下一般的人,这么大的福气我消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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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殿书房内,座上的荀澈凤眸睨过下首跪地不敢抬头的户部郎中徐品,薄唇似笑非笑,
“数十辆船运送的三十万两雪花白银,你敢说一夜之间全部沉水,更滑稽可笑的说法,因为所谓的龙王发怒,才导致船翻人亡,无一生还。你去骗骗五岁小儿尚可,拿这种说辞有胆来糊弄朕。”
“徐爱卿,朕问你,往西宁军营上幽城所去的有两条路,一条是水路,一条是悍路,好好的有驿兵守着的官道不走,为何偏要去走四月水迅泛滥的盛京河道?明知四月份天有多雨,河道水势暴涨,走这条路摆明与送死无异。”
元景帝知晓内情的话撂下,让底下的徐品打个寒颤,顾不得仪态,埋深头匍匐到荀澈长案前,他明白元景帝的性子,找借口糊弄不过去,赶紧认罪还能免逃一死,
“陛下,这……这臣也是被逼无奈,有人暗中拿臣的家眷威胁于臣,让臣把这些银两换道而行,要不然臣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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