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早晨虽然疲累但却清醒得很,赶上电梯故障维修,八层楼都要靠双腿往上爬。
她在前面走,段余宁优哉游哉地跟在后面。
脚步声交错落在楼道间,渐渐重合到一起。
她觉得很奇妙,这种久违的默契。
走到五楼的时候她觉得小腿有点酸了,于是停下来,趴在扶手上对跟在身后的人说:“你以为故意落后我一大截,藏在背后的花就不会被我发现吗?”
段余宁双手背在身后,她从上往下俯视,在声控灯灭掉之前恍惚看见他背后握着一大捧云霞似的淡粉玫瑰。
而他在楼道窗口落下的半明半昧光影里抬起头,微光镂刻出来的面庞和少年时候别无二致。
他解释原因:“花被遗忘了一整夜,不好意思送出手。”
“除了花,”翁沛趴在那里支着下巴看他,“你是不是还有想说的话?”
他点头,道:“有。”
“当年你给我种了一院子的杏梅,「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我思前想后,还是放弃种瓜,选择亲手种花。”
“这花开得出奇多,本来想带你去研究院那里看看的,但是一直在犹豫,因为你看起来还在生我的气。”
翁沛莞尔一笑:“没有生气。”
“可以生气的,”他说,“小沛,你有这个权利。”
她听懂了,像个被初次告白的少女一样,站在楼道里,脸颊绯红。
原来心里真的会有一只小鹿不安分地乱撞。
小鹿问,为什么是粉色玫瑰?
声控灯光亮彻底泯灭的那瞬间,晨风也从江面吹来,吹动段余宁的发梢。他小心翼翼地把花束从背后拿出来,说:“因为是初恋,所以也要送给初恋。”
滕书漫离开那天,翁沛开车送她到火车站,高速路上有辆车一直跟在后面。
滕书漫打开车窗,冷风扑面而来。
她望着东方旭日,说:“我想去北方把大学读完,我当年考上了的……”
翁沛替她关上车窗:“这个时候北方很冷很冷了,你要保重身体。”
滕书漫说:“你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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