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人的下巴。
刚毅,线条极美,胡渣刮的干干净净,他再没有说一句话,两人沉默又安静的走着。
满地的麦子都已经成熟,一个个的因为沉重的麦穗而弯下了腰,魏家的麦子极好,看来又是一个丰收的年岁。
“来了?”齐明安的姥爷正蹲在地头抽旱烟,没戴斗笠的头上头发乱糟糟,地头靠里刚好有一片大的树荫,他们铺了一块布,摆着几壶水。
地里的麦子已经倒了一垄,一捆捆的摞好,这个时候是没什脱粒的机器的,都是人工摔打。
齐明安的姥姥正弯着腰一把把的割着麦子,这块地上只见他们四人,至于舅舅舅妈和那两个孩子,是一个都不见的。
也是,人家的孩子都精贵,地里的活怎么能让他们干呢,自然是齐明安来了。
见到他们来,姥姥捶了捶腰站起来,缓步的走过来,她看起来大概七十左右,头发白了一半,只是精神矍铄,腰板都直挺挺的。
宋栀仔细的看了一下姥姥的脸,倒不是对老人不尊重,是她真的无法对这样的老人起尊重之心,脸上刻薄少rou,一双眼睛如弯钩一样利,在她的身上来回扫视,不见一分的慈爱。
若说舅妈是外露的小人,那姥姥就是内坏,养的几个女儿各个都成了标准的扶弟魔。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一旦出嫁,那就是外面的人了,把外人的东西往家里扒,那才称的上是孝顺,才会在女儿过来的时候,给上一张好脸。
舅舅舅妈一家人对大姨的态度和对他们家的态度截然不同,仅仅只不过是因为大姨家家庭条件还可以,给他们的东西多。
“太阳都晒腚了,才来。我们两个老的都干了半天了,今天活又多的很,你是想累死我们几个当老的的吗?”她坐在地上拿着水壶喝水,指使起齐明安干活,说话间倒是丝毫不客气,若不是他们家的粮食一颗都不给齐明安吃,看起来还真的像是亲密的一家人。
按理说总归是小辈,见了不说是热情洋溢,总归是该露出些笑模样,可姥姥的脸拉的老长。
齐明安本就沉默,在外人面前更像是一座哑了的钟,任凭姥姥说了好些话,他应对的仅仅只是沉默,他把带来的镰刀在树下,挑了把最锋利的,一瘸一拐的往田垄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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