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买了两个丫鬟不算什么,但赵嬷嬷是大公子的奶娘,在国公府里很得体面。说得好听点是体谅她年纪大了,令她回家养老,享受天伦之乐,实际上就是撵出了府,这可就严重了,这般杀鸡儆猴,想来那些仆婢再不敢轻视怠慢苓姐儿了。
萧时善想了一下,如果昨晚将苓姐儿送回二房的人是她,即使将下人的疏忽扯到明处,想来也掀不出这等风浪,说不定大嫂还会觉得她多管闲事。
并非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嫂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姐,而萧时善的父亲又挂着个礼部员外郎的官衔,同在一个衙门办差。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不要说大着好几级了,于是乎在面对萧时善这个后进门的弟妹时,大嫂宋静娴也理所当然地保持了一份泾渭分明的距离和宽容。
萧时善心道,要是她把苓姐儿带过去,并跟大嫂说明情况,表面上定然是要感谢几句,但实际上大嫂可能觉得她是在当面揭她的短处,令她颜面无光,被下级给冒犯到了。
萧时善可不认为自个儿是她的下级,但保不齐大嫂就是这样认为的。到时候既把赵嬷嬷等人得罪了,还落不到好,图什么呀?此事由李澈出面才能得到重视,反正他又不怕得罪人,不过赵嬷嬷都被撵出府了,真是出乎她的意料,想来李澈是直接找的大公子,处理得这么果决又稍显不留情面,不知道他在里头添了多少作用。
话说回来,李澈对苓姐儿都比对她温柔多了,他昨个还对那小丫头笑了,虽说只是牵了牵嘴角,可她看得真真的。
萧时善不确定他昨晚是真累还是假累,多半是敷衍她的话。
在萧时善为数不多的模糊经验里,那事确实是个累人的活儿,又从妇人间的话语里拼凑得知,男人表面瞧着光鲜不管用,说不定是个银样镴枪头。
要问何为银样镴枪头,萧时善未必清楚明白,但依着她好面子的性子,是万万不能容忍自己夫君是个银样镴枪头的。想到昨日给李澈送错的那盅汤,他轻而易举地分辨出其中的药材,是因为他对医理有所涉及,还是久病成良医呢?
思及此,萧时善对他昨夜的话倒真信了几分,暗怪自己太过粗心大意,压根没往那处去想,难怪他那么冷淡,她那不是强人所难吗?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知道症结所在就好解决了,萧时善把微云叫过来,低声吩咐了一下。
说话间已到了荣安堂,萧时善前脚刚到,二嫂蒋琼后脚就到了。
瞧着红光满面,笑意盈盈的二嫂,萧时善直觉是有什么喜事,果然葛夫人笑着跟老太太说二郎媳妇儿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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