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本就处于苦寒之地,又比邻而居。若说以往那秦国王上曾在楚国当了十年质子,如今大权在握,怎会给自己曾经历过屈辱的楚国好脸,但是如今两国竟是有了姻亲,秦啸是什么人,其余几国的首脑怎会不知,自家的公主送过去,不是疯就是死,凭什么她朝阳就活得好好的?
今年大寒,秦楚两国往年本就有极重的雪祸。如今更甚。
夸知湖面上的冰已经有几尺厚,上面有繁复冰刀划过的痕迹,天还是雾蒙蒙的,没有半点活气。
湖心越畔亭距今已有一百多年,见识了秦国三代王朝兴迭,其上的图腾却却依然鲜艳,
苍钺一袭鸦青色长衫,只披了件大氅站在亭里,发色斑白。面上有些许沟壑。
舅父。
秦啸收到来信,连夜赶来夸知湖,若不是舅父,他至今只能是一个在楚国备受欺凌的质子,哪会有这般权势,登上大位后舅父却一人隐居在这夸知湖。
如今他来信有事要求,秦啸难掩喜色。
坐吧。
苍钺拢了拢大氅,捧着暖炉,站的太久,步伐间有些仓促,秦啸连忙上前搀扶。
舅父怎么这般不顾惜自己身体,夸知湖胜在僻静,但也太过阴冷。
两声对坐在桌前,上边还有一局残棋。
秦啸看了一眼,眼中升起些许兴味。
人老了,受不了吵闹。
苍钺凝视这这盘残局。
眉间的孤寂和眼底的感伤确更让人难受。他什么都不要,单单守着这夸知湖过了半辈子。
这份恩情比山还重,压在秦啸心头。
王宫里有一处僻静地方,不会太吵闹,舅父何不随我回去?
他摆摆手,神情抗拒,一双眼睛已经不复当年清明,但是里面透出的光亮让人难以忽视,要知道这位可是主宰了秦王朝的三代更迭。
不了,王上事务繁忙,我一把老骨头去了,只能给您添乱。
舅父不必这般生疏。我说过,您与我虽无血缘关系,但是您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秦啸微敛眉眼,寒霜殿距离自己住处有些偏远,但是胜在安静,好好修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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