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舅父住着也安心。
大王说笑,老朽出身草莽,蒙了王室的恩典才有今天,认了您的亲,不过权宜之计罢了。
老人形消骨瘦,像是即将枯萎随风而逝的落叶,此情此景,让秦啸难以将他和当年那个救他离开楚国的将领相联系,苍钺骑着赤血马,腰间挎着紫宸剑,收复失地,将秦国扩张至现今六国领土之首的位置,每当他得胜归来时,夹道两侧的百姓欢呼雀跃,将手中的竹筐拼命的往苍钺领军手中塞,即使只是一些苞谷或是粗面,秦啸难以忍受,在自己治下,有功之臣受到这般苛待,即使,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秦啸心中的想法越发坚定,踌躇一会儿便开口道:舅父太过自谦,我此行定是要将您带回去的。
王上,莫说老朽要不要随您回去,您此行前来,难道当真不知道我为何请您过来?
他将手中暖炉贴近脸颊,像是稚童一般。
湖面上的冷风吹进亭子,像是细小的冰刃划过秦啸脸颊。
他垂眸不语,自己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到现今这般。
苍钺脸上笑意微滞。
眼底划过一丝阴冷。
王上恕罪,老朽说话可能不太中听,但是有些话,王上该往心里记下。
秦啸深吸了一口气。
当年圣祖设立藩地予共创山河的有功之臣,那知先祖刚一殡天,世道就乱了,藩王自立为王,天下六分。秦为圣祖后裔,宵小之辈虽自立为王,却也遵着各自的祖训。谁都不敢当那个起头闹事的。楚国却不同,开创当今这片盛世的若要真的论资排辈,楚国那位先祖,比起圣祖却是不差的。
王上拒绝了他们的和亲,却求了楚国的公主。
秦啸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
在看向他时,眼底已经蒙上了一层白雾。
舅父深谋远虑,是啸儿鲁莽了。
王上能听进去自然是好的,这天越发冷了,让王上陪我受冻委实不妥,时候不早了,您既然来了就在我这处住下,明日在启程回宫。
那就打扰舅父了。
秦啸起身做了一揖,在阴影处的眸光泛着寒意。
苍钺起身拜别,踉踉跄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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