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货可居,一面廉价贱卖。”
伴着叹息,名濑的手臂从后横过富酬。
“过早的看到广大纷繁的各色世界,过深的接触金钱正义的丑恶社会,也许行动是解开枷锁成长的钥匙,可是没有土壤又没有根的树谈何成长。于是人们误以为物质富有是精神富有,但无论按感情规律还是物理规律,不同的满足永远都无法互相取代。”
“就像一般浅薄的人那样,”富酬手里攥着那封信,“你也试图简单的归类一代人、总结一个时代。”
名濑向来崇尚以感性思考,以理性论述,说不过是总有的事。
“也许你遭遇的问题还有关你心理和童年缺漏。”
“具体说是什么?”
“恋父。”
对此说法富酬轻挑眉梢,不置可否。
“你的恋父情节体现在对男性和父权社会的反抗上,因此我觉得会是父爱缺憾造成的。”
富酬重新张开了信,目光恍惚不定的扫过那字字句句。
他从地上衣兜里找出打火机,点燃,纸烧成灰烬,无声无息地,他又一次崩溃了,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诘问,如同江底多年冲刷的卵石没有棱角,徒然受着消磨。
“可惜你没有缺憾。”富酬道,“你生在云端从未落过地,不着边际的思考‘人’,却对活生生的人漠不关心,对人间疾苦无动于衷。你难时担得起风雨,危机过去就沉心风花雪月,助长贪得无厌的资本。”
倏忽之间,富酬对痛苦和悲伤厌倦了。就像厌倦一支没完没了的歌,一个喋喋不休的人,过犹不及。
名濑让他意识到自己的爱廉价而虚假,出于报复,他说出了一直以来对名濑的观察所得。
“资本一旦膨胀,注定会碾压普通人,你有时关心,不过由于冷漠,事不关己,无能为力或者疲于冒险,很快就转移了注意。你这种自认是思想家的精英阶层资本家会平稳度过余生,稳如地底的黄金。”
名濑微微扬起下巴看那坠落在地的纸灰,手臂勒紧他,把他拖向怀里。
“竟然被定性为资本家……”
“前提是你有资本,”富酬随势向后倒去,对着悬在自己上方的那双绿色的眼睛,“我才在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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