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要感谢文明社会,像我这种不要脸的人成了残疾人,生活反而方便了。”富酬不无恶意的说,“即使我拉一裤子,把屎蹭满甲板,也有人体谅我情有可原。”
“你真够乐观的。”
那人笑声藏不住的勉强,略有些做作的潇洒,可能声线本质属于稳重的类型。
“有烟吗?”
富酬拿出烟盒,那人自动从他手上接过去。
“拿蓝烟嘴的。”
“怎么?”打火机的清脆声音。“蓝的便宜?”
“没错。”
“我看烟叶没差别……这么掂量好像的确白的沉点”
“里面掺了水银。”
“原来如此。但是它点燃后的汞蒸气是剧毒。”
只需点燃一根,它的二手烟会杀死密闭室内所有人。
“弱者的智慧。”富酬说,“必要时做好和对手同归于尽的准备,放手一搏,赢的几率比较大。”
“倒符合我要去的那个世界的风格。”
“形容得很恰当。”
富酬接上了那人的话头,实际他在回应西本说的“你甚至不如有刺吸口器的蚊子,是围现成的缝吸血的苍蝇”。
经过近一周调整,富酬一半时间可以和幻象相处的不错。
“可能太冒犯了,”那人静默了很久,似乎反复斟酌着什么,“我也去念力世界,介意我与你同行吗?”
听声音,他大概四十岁左右,给人感觉十分亲切,富酬撑着脸的手指点了点眼梢:“你不怕麻烦的话……”
“没关系。”
他略显急切的打断了富酬,随后便是一阵仿佛自觉做错了事的沉默。
“明天见!”
无论话音还是脚步都显示他的情绪很好,富酬有些奇怪的陷入思索:“等等。”
耳畔的脚步声本已远了,倏尔又近了。富酬把外套递过去。
“我叫东谷。”东谷才想起来似的问,“你呢?”
“米佳。”
他走后富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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