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
海面平稳,通过空间构想和控制步幅记步数,再借助盲棍他可以比较体面的走回去。有时船颠簸摇摆,无力感产生的烦躁情绪让他想成为一只完全的动物,至少能四足并用的稳稳站住。
夜间东谷躺在床上,隔壁房间传来接连不断的喁喁私语和碰撞声音,已是凌晨,想到隔壁住着的正是白天遇见漂亮青年,他穿好衣服敲隔壁的门。
门虚掩着,东谷推开门,房间里似乎闯进了野兽,曾在里面乱撞了一气,家具全都歪斜的挪了位置,床上只有凌乱的床单,卫生间传来人声。
“我悲悯秋月,我就和秋月是一丘之貉?”
卫生间地面似乎被水淹过,浑身湿透的富酬蹲在地上。
“没错,恶棍和人渣不值得悲悯。前一秒他们还是人,恶行被发现下一秒就被摒弃在了人类社会之外,成了蛆虫和苍蝇,似乎他们天生就要担当这类角色,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不是,为何如此?没有粪堆和腐rou怎会孕育出蛆虫和苍蝇?但是那堆脏东西让好人们不忍直视,就默认粪堆和腐rou也是天生应该在那的。”
他手扶着地面,打绺滴水的头发遮着脸,面对地面不住呓语。
“我只是去看了一眼那些好人们不愿看的东西,理解它的存在,我就和他们一样了?”他试图慢慢站起来,怒气腾腾的喃喃,“怪不得没人去理解了,人人都要保持干净、保持正确,以确保自己有资格把不正确的人送上法庭,处以监'禁和死刑。”
他似乎陷入了谵妄状态,站不住稳定的地面,需把着洗手台。
“不幸不仅没让我楚楚可怜一些,正相反!我连假装的优雅都半分不剩了!我粗鲁疯癫、刻毒虚伪、反复无常、不胜其烦,为了拯救自己,我可以将人敲骨吸髓,我的脊梁早塌了,不止是被金子腐蚀的。西本,就像你说的,我落难时没得到善待,也许成为那样的律师是为了报复社会嘲讽法律……”
西本?东谷惊异的暗念。
“啊,关于以前我想起一件事。”他愤怒转为讽笑,“我听到村子里的妇人说闲话,她们善良的说要少磋磨变成寡妇的琳娜,捞点好处就适可而止,哈!外面的人会把弱者剥皮拆骨,我的族人却会适可而止,是他们道德水平更高吗?不,因为他们也是弱者,所以连对更弱者的盘剥都软弱无力,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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