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秀的小白鸟,但他很清楚乔景并非她看上去的那样柔弱。
乔景纤秀的肩膀颤个不住,显是在哭,裴舜钦任由她抱着自己发泄,只是无言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抚慰。
乔景隐约的啜泣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低婉动人,良久,她泪痕满面地从裴舜钦怀里抬起了头。
她泣不成声地对裴舜钦说:“我怕,我太怕了……”
乔景的眼眸因为浸了泪而更显得分明清亮,她眉头轻蹙,鼻尖泛红,白净的脸上泪痕交纵,颇有种芙蓉称露,不堪风动的愁艳。
裴舜钦被乔景哭得心都皱了起来,他抬手抚上乔景的脸颊,轻柔地用指腹拭去了她颊上晶莹的泪。
“怕什么?”他不动声色地问询。
裴舜钦沉静时一扫平日跳脱飞扬的轻浮神气,他的眉眼被房中柔和的烛光照得俊朗温柔,乔景泪汪汪地瞧他一眼,怯生生地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裴舜钦意会乔景指的是自己受的伤,但他想打开乔景的心结,便只是静静将眸光垂到她指的地方,想等她自己说出未尽的话。
裴舜钦的眼神痛惜而宽容,乔景觉得自己被他毫无保留地看到了心底的每一寸地方,她微低下头,颤着手将衣襟扯开一角,露出了一小片锁骨下细瓷的肌肤。
那时陆婉没想过她会对着心口直扑剑尖,因此慌乱下不是直接将剑拔出,而是将剑在她身体里往上抬了寸许才用力抽了出来。
一道狰狞的疤痕蜿蜒至乔景的锁骨,越往上颜色越浅,但就皮rou愈合的程度显然能想象出她衣襟下的伤口会是如何触目惊心。
裴舜钦知道乔景受了伤,但他每次问起时乔景都说无大碍,他便以为她受的伤并不严重。烛光昏黄,乔景肩上新愈的伤口扯得他眼睛一痛,他不自觉紧绷了身体。
他终于懂乔景为什么说她太怕了。
乔景再怎么坚强,也只是个未经多少风浪的少女,如此真切直白地面对生死,这对她太残酷了。
裴舜钦眼睛看着那道伤疤,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情不自禁地将手指点在那新嫩的伤痕上,疤痕在光洁柔滑的肌肤上那细细突兀的触感让他的心难受得发紧。
乔景认真看着裴舜钦的脸,很害怕会从裴舜钦脸上读到嫌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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