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伤口在她的身体上真的很像道裂痕。
“还疼吗?”裴舜钦哑着嗓子问乔景。
乔景轻抿嘴角,轻轻摇了摇头。
裴舜钦眸光一闪,像是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他动作轻柔地掖好乔景的衣裳,倒退两步坐到桌边的圆凳上,讷讷道:“那就好,那就好。”
乔景有些被裴舜钦这不知所措的模样刺痛了。
她低头掩饰住泛酸的眼眶,虚声问裴舜钦道:“很难看,是吧?”
乔景声调里的犹疑和怯弱像根尖锐的针戳破了裴舜钦的心痛。
他根本没想过要介意这道伤疤,他觉得只要乔景还是乔景,他就没什么可在意的。
“不是!”他遽然起身,拉着乔景的手将她扯进了怀中。
怀里真切的感受让他心中与怜惜混在一起的庆幸逐渐变得分明,他贴近乔景颊边,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在她耳边语无伦次地解释道:“阿景,我不知道能怎么和你说,我只能说幸好一切都过去了,幸好你来了。”
乔景听着禁不住泪如泉涌。
这一路她不想自怜,却常觉自己是在前后皆是风雪的寒夜里踽踽独行,裴舜钦是她寻求的热,寻求的光,与他重逢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觉得自己冻得麻痹的身体被温暖得苏醒了过来。
她抬手搂住裴舜钦脖子,红着眼仰颈看向他,止不住地哭道:“我知道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但我一路从京城到这儿,却老是会止不住想,为什么那时候你不在京城,为什么你要留下我一个人。”
裴舜钦何曾没有反复诘问过自己为什么不能让乔景免受这份苦楚?
他无言以对,惭愧地垂下了眼眸。
乔景说这话不是责怪裴舜钦,也不是为了让裴舜钦愧疚,她含泪摇摇头,踮起脚安慰地蹭了蹭裴舜钦的脸颊。
裴舜钦搂紧了她的腰。
“你要听我说,我不要再一个人承受了,我要你听我说……”乔景回抱住裴舜钦,像只受伤的小兽依赖埋在了他的肩头。
裴舜钦轻轻答声好,侧过脸轻吻了下乔景被眼泪沾湿的脸颊。
出宫之后,乔景几乎夜夜都会被同一个噩梦惊醒,梦中她沿着长长的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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