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张禾自然知道梁尘飞是要和自己谈些什么条件的,目光闪躲,不再直直的仇视梁尘飞……
“怎么,张大人不敢?”
梁尘飞想要什么,张禾心里大概清楚,也未藏掖,“我如今只有这些实话保命,若是真的说了,而你又不保我性命,我岂不是不如不说,莫不如我带着实话和真相一同上路,给你们留着解不开的迷。”
这时候还想着讨价还价,梁尘飞冷冷瞥了他一眼,不耐道:“张禾,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余地?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定死……或是可能活,你以为若不是特地安排你自己一间牢房,你还能活到今日和我谈条件?
话不多说,我只告诉你,摄政王已然要灭你的口,我们也不过是看你能否补过,你说的实话有价值,那么留你一命,若你当真无用,刑部松松手,不用半日,你的好主人摄政王即可派人送你安心上路。”
梁尘飞算准了他心里没谱,张禾和摄政王又是利益联结的两个人罢了,无丝毫情分义气可言,而他又被关押了这么久,摄政王的消息传不进来,张禾也不知自己会不会成了弃子……
良久,张禾仿佛想到了什么,极激动道“不!不会!”
“方才忘了说,京城东郊边儿有家宅院,气派得很,你父母……”不得不说张禾也知道自己坏事做尽,所以早年便将父母安置在别处,少有人知,就连梁尘飞也是昨天才得到这个情报,他也还不确定摄政王知不知道,但此时此刻说到此处已是恰到好处,梁尘飞不再开口,仅是静静地看着张禾,高高在上又冰冷,仿佛随时可能转身离去,如此,才能让他迫切的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
张禾也静静地看着梁尘飞,可许久也不见他有何表情变化,握着铁门栏的手渐渐松开,滑落在身侧,人也颓然坐在牢房的茅草堆里,低着头,思索半晌……他才缓缓又抬起头,目光游离,“你……要说到做到,保我性命,还有!保护我爹娘的安危!”
梁尘飞点点头,他本也就没想拿张禾爹娘如何,只不过张禾自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便觉得别人做事也是那般,“好,叫人拿纸笔来。”
小吏拿来了纸笔,今日太傅让他们又长了见识了,这张禾自从到了刑部天牢,可是什么都不说的主儿,样样儿刑罚试了快一通都没用,可太傅一来,这才半刻钟不到!张禾自己要写口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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