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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尘飞适时提醒他,“张禾,别忘了,什么是有价值的事实,你们做过的事情可不少,真相足够多,证据都在哪儿,这些都写出来你的命才换的出来。”
张禾笔尖一顿,抬眼看了看梁尘飞,试探道“贪污军饷,贪污治理源河的拨款,害了邢府一家……”
“接着说,我在这儿听着你往前想,你可要好好的想,实在想不起来的话……”梁尘飞语气更冷,没想到此时张禾还想将西南萧家一事糊弄过去,着实是无药可救。
张禾不再多言,看梁尘飞的意思,他知西南一事,所以……也是必须在这份口供中的,对视良久,才低下头,默默写起他一项项罪状,由谁指示,证据在哪……
足足写了有一个时辰,写满了三四张宣纸。
梁尘飞接过张禾颤着手递过来的供词,细细看过,没遗漏的,也没避重就轻的,这才收到袖中,一语不发,转身向外走去。
张禾见梁尘飞转头就走,猛然抓住牢门铁栏,铁链哗哗作响,“梁尘飞!别忘了!你答应保我一命!!!你答应我的!”他声音此时听起来,极凄厉……
梁尘飞挺住脚步,却仍未回头,半晌漠然道,“我保你,逃过死刑。”
梁尘飞径直往外走,出了地牢见周围没人,才将供词递给平南,“平南,将这份供词去送给赵大人,越快越好,再护送赵大人一路进宫。”这份供词极重要,地牢的小厮他自然信不过,而平南即是他信任之人,又武功高强,这事此时只能派平南去。
平南接过供词,稳妥贴身放起,“是!”
“一路小心。”
平南凭着纯熟的轻功没一会儿便不见了背影,梁尘飞回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拢了拢披风,打道回府,踏在皑皑白雪上,每一步都极沉重,今日,他着实觉得冷了,由内而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