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点破的紧张。
韩让见过簇簇跳这支舞,在蕴州韩宅的客厅里,那时她和韩刑一起跳。韩家所有的浪漫细胞都赋存于小儿子韩刑身上,他带来了一只老旧的唱片机,悠悠的乐声似乎从更为古早的年代传来,韩刑笑着,也不顾旁人的眼光,牵着簇簇在客厅里起舞。
“簇簇,你看,探戈就像一场男女间没有硝烟的战争,你退我进,你追我赶……”
韩刑教的认真,簇簇学的认真,两个人之间无法再融入别人。韩让不知该如何描述他的感觉,就仿佛是十几年前轻折下一只含苞待放的花朵,时间匆匆流逝,那花朵已在他的掌心悄然盛放。他这一生,爱过人,负过人,年近知天命,才知原是尤物最为蛊惑人。这支舞,是他和簇簇最恰到好处的距离,连同着那些被世俗禁锢的心思,尽付其中。
这是他唯一一次不想让开的机会,但,也仅仅只到于此了。
柔雾般的灯光映照在两人身上,美的让人屏住呼吸,不忍打破。簇簇已然明了,这是韩刑当初教她的舞步,现在原封不动地再现了当初的场景,只是舞伴变成了韩让。
一曲终毕,簇簇看着他早已不再年轻的脸庞,红了眼眶,“你跳的比他差劲多了。”
韩让也不恼,对她永远报以温和的笑,“是啊,青出于蓝胜于蓝,他一定要跳的比我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