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千年劫数来临,那剑客果然担当了神使。
只有“云丝”的锋利和坚韧,以及那不可思议的力量和速度,才能在一瞬间将一柄刀剖为两半!
然而,“云丝”也和千年之前的那五个人一样,留在了异界,再无人得知它的下落。
想不到,在这个石室当中,竟然又看到了这柄剑留下的印记。
罗离感觉心忽然缩起来,就像有只手在他心头套上绳子,再一点点抽紧。
这里曾经有过恶斗,有许多人在这里死去。
千年前,神使手中的“云丝”曾经出现在这里。
那么,难道……
罗离俯身,飞快地拨开灰尘,在地上翻找。盈姜诧异的目光,他看不到,半空扬起的灰尘,他也感觉不到。
地上有被削断的铁索,有刀剑,也有匕首。
还有从衣服上掉落的铜纽扣,甚至女子头上的银发簪。
罗离不断地找,既盼望找到些什么,又害怕找到些什么。心头那根绳子越收越紧,几乎已无法呼吸。
盈姜看着他走来走去地翻找,最初的困惑慢慢变成一种复杂的神情。
灰尘弥漫,罗离的身影有些模糊,像隔着一层纱的剪影。
忽然,他的身影僵住。就像中了定身术,一动不动。
盈姜朝他走了几步,再走两步就能看到他手里的东西。但是她站住,默默地停留了片刻,她转身,走到石室外面。
暗门合上的瞬间,她看见罗离的身影,依旧僵凝有如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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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姜背靠着石壁,慢慢地坐下来。
暗门已隔绝了一切,周遭只有黑暗和寂静。
旧伤在疼。
疼痛或许算不上太剧烈,至少,她咬紧牙关就可以忍受,但是那种至死方休的感觉,远比伤痛本身更可怕。
当她无数次从睡梦中疼醒,真想在身体上狠狠地割上一刀,疼得浑身冷汗,抽搐翻滚,才能让她忘记那永无法治愈的旧伤。
疼到忍耐的极限,生命已让她恐惧。
荆珹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变成神族?人族的寿命那么短,我很快就会失去你。
她还记得荆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那种痛苦脆弱的光。
那天本来是仲春,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穿过疏落的花叶,落在荆珹的脸上。苍白的脸色,乌黑的眉眼有种触目惊心的美,他看上去就像一件精致的瓷器,那么漂亮,那么脆弱。
难道,你不愿意多陪陪我吗?
微微的风,一点点细碎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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