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张扬,大多数人并不知道。
大嫂无子息,晓得她是捡来的后,便生出物伤其类之感,亲自教养。教她读书识礼,弹琴作诗,有时候还给她讲高门贵族里的种种勾心斗角的事。原先她没名字,老娘叫她小猫子,大嫂觉得不雅,说咱们家姓梅,古人咏梅:“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李清照又云“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有暗香盈袖。”meimei身上有奇香,又生的这样标致,应在了“暗香”两字上,以后便叫盈袖。
从此,她有了名儿。
“你哥哥运道不好,不然你也是大小姐,何至于做这些粗活儿。”
如意娘叹了口气,狠狠地剜了眼上房,没再吭气。
她挽起袖子,从井里打了桶水,将洗好的衣裳重新淘了遍,拧出来,晾在麻绳上。随后,妇人拉着盈袖进了厨房,打开黑瓦罐,食指抠出一小块猪油来,涂在盈袖手上,无奈一笑:
“咱们回来的匆忙,这小地方又买不到润肤膏子,刚才我拿那对银耳环跟隔壁嫂子换了罐猪油,先抹点吧。女孩儿的手最要紧了,那大户人家相看媳妇儿,只瞧一眼你的手,就知道你是不是娇养出来的。”
“这点猪油得来的不易,还得留着过年做菜呢。”
盈袖看着嫂子眼边渐渐生出的细纹,心越发疼,鼻子一酸,不免自嘲:
“再说了,我这样的身世,以后顶多嫁个穷书生,要么就是门子里的军牢,再好看的手都得干粗活。”
“又说傻话了。”
如意娘搓着盈袖的手,压低了声音,神秘一笑:
“这种穷日子,马上就到头了,你可知道你哥这些天去哪儿了么?”
“不是出去干活儿去了么。”
盈袖轻咬着下唇,老娘白氏病重,全靠人参吊着,这些年把哥哥熬了个山穷水尽。这不,天一寒,病又重了,大哥不得不出去做苦力,盼着在年前挣些钱,买点参须子,给老娘吊命。
“不是。”
如意娘食指刮了下盈袖的鼻梁,凑近了,笑道:
“好姑娘,也该是你的运气来了。你猜怎地,咱们桃溪乡隶属云州,十八前的云州被敌国蛮子攻占,十分不太平,到处都是悍匪和贼兵。有个姓陈的行商押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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