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有什么区别。若是你娶了梅恩人的女儿,叫外人都知道咱们陈家知恩图报,魏王便更看重你我父子,于合族和生意更有利,这点道理,还需要我给你反复教?”
“是。”
陈南淮冷笑了声,这就是哄哄三岁小孩的话。
他是父亲一手带大的,知道老爷子虚伪寡恩,是无利不起早的人,这回不知道昏聩了还是发了疯,非要他娶这村妇,甚至拿表妹的性命和家业继承来威胁。
起先他还不以为然,老头子只他一个儿子,家业不留给他,那给谁。后来经大管家陈泰点拨,他渐渐看明白了,老头子确实对他不太满意,觉得他难当大任,近几年多提拔族里的品行卓越的子侄,甚至有一回喝醉了,还说要再过继个儿子,连人选都有了,三叔家的庶子陈南庭。
……
陈南淮扭头,看着他爹:“儿子谨记爹的教诲,只要她能以完璧之身回来,我就听话娶她,但,她能从左良傅手中囫囵个儿回来么,万一被弄大了肚子……”
“那你也得娶。”
*
越到后半夜,雪下得越大,鹅毛一般,直往人脸上扑。
因下着雪,官道倒不是那么的黑,急促的马蹄声惊醒了林子里冬睡的猛兽寒鸦,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哞叫,叫人心惊。
盈袖骑在马上,大雪片子直往她脸上砸,弄得眼睛都睁不开,在马上颠簸得厉害,两股和后胫都被震得麻木不堪,左良傅就在她身后,右臂箍住她的小腹,恰好按在受伤的部位,左手勒住缰绳驾马。
这会儿贴合得紧,盈袖能感觉到这男人上半身特别结实,口鼻喷出的热气萦绕在她耳边,让她不舒服。
“放我下去。”
盈袖拼着浑身最后的力气挣扎。
左良傅没理。
“听见没有?”
盈袖大怒,扯下头巾从发上拔下银簪,试探着往男人手上攮。
左良傅依旧没理。
“我可用力了啊。”
盈袖狠了狠心,紧攥住簪子,用力扎下去。好么,估摸是故意的,左良傅箍着她的臂膀收紧了下,触痛了她小腹上的伤。
盈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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