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坠马髻,换了崭新的褙子,化了酒晕妆,哪里有半分病容,分明就是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你回来了。”
盈袖虚弱地抬眼,看着不远处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手轻轻地拍了下床边,示意他过来坐。
“我不喜欢他们,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何苦呢,你爹还算心疼你,守了你两日一夜。”
左良傅强忍住泪,没事人似得洗了手,笑着走过去,坐到床边,他手附上盈袖的额头,一片冰凉,不属于人的温度。
“我瞧着好些了。”
左良傅笑了笑,端起床边放着的祛毒药汤,舀了勺,喂给她:“我买的凤仙花,喜欢么?”
“喜欢。”
盈袖莞尔,将药吞下去,她已经尝不出味道了。
“好苦呀。”
盈袖皱眉,目光下垂,看着男人的双腿,嗔了句:“我都听说了,你怎么能给她下跪呢,不值得。”
“值得。”
左良傅笑道。
“不值得。”
盈袖终于忍不住,扑到左良傅怀里,泪流满面,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哭。
过去的种种,忽然重现脑中。
大雪纷飞的那天,她给他喂了杯茶;
孤苦凄寒的山神庙,她躺在狼皮上,他坐在门口,弹刀饮雪;
慈云庵小院,她和他争论那本春画小书;
除夕,她做了满满一桌菜,和他、柔光一起过年;
回洛阳的路上,他送来那封厚厚的来信;
杏花村酒楼聚后分别,他给她撑伞,送她回家;
玄虚观外,他扮成卖梨老者,送了她一双蜀锦绣鞋;
荣国公夫人寿宴,他教训那个欺辱她四少;
还有很多她没看到的,彻夜追捕吴锋、审问红蝉、青枝,还有,给陆令容下跪。
“死,是不是很疼?”
盈袖轻声问。
左良傅紧紧抱住她,男人浑身都在发抖,他恨自己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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