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对电话里讲:“你们都觉得我跟他要分手,早晚得分手,那就这么办吧。”
有的时候人的思维就是这样的奇特,要是有人不断在你耳边面前提起一件事,并且试图用各种导论和武断的评论说服你,那么在潜移默化耳濡目染下,你总会有一刹那的动摇。
杨尊和潘寰可能是导火索,而真正让潘瑜下定决心的,是付悉对于未来的躲闪和逃避、是他在面对潘瑜的试探和暗示下的视若罔闻。潘瑜问付悉,田恬邀请她陪同去试婚纱那一次,是她最隐秘的试探;问付悉去不去,是她最直白的暗示。
田恬所说的“干这行有几个是二十几岁就结婚的,还不是玩够了才考虑这回事……”像一颗定时炸弹深埋在她心底,时不时冒一下头强调存在感,以至于到后来潘瑜已经无法忽略。她开始患得患失,并且相信自己真的给付悉带来了莫大的伤害;也开始相信付悉对待工作和舞蹈,比对待她要认真。
而付悉越来越繁重的工作行程,还有他遗忘纪念日和长时间因为工作失去音讯,恰好验证了这一点。
于是潘瑜在不断重复的失望与希望里失去了等待的耐性。时间长了,她也就产生了“也许分手才是最好的结局”的想法。
那晚被潘寰接走,潘瑜坐在车后座回想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和种种遭遇,不禁也觉得不被祝福的爱情实在太难走下去了。
心累,看着付悉也累。
她太爱付悉了,所以在得知付悉的磨难一部分是因为自己时,才会难以忍受。
付悉可是从初相见就站在舞台上光彩夺目,闪耀不可逼视的人啊,她如何容忍自己将耀眼的付悉害得灰扑扑的。
分手看似来得突然,其实局中人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也有了预感。
就连付悉也隐约察觉了她的意图,出于某些原因,他选择了忽视。
尽管付悉看起来如火炬一般热切,其实内里是荒山冰原。所谓的妥协和退让都是个性使然,他不擅长去深究谁对谁错,因为很多事都没有道理可言。生于美满家庭,长于单亲环境的付悉很早就意识到了完美永恒的关系是不存在的,而在所有感情关系里,爱情又是看起来最美好也最脆弱的一种,需要苦心经营。
付悉所有的迁就,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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