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雪之语

我大开绿灯。然后让我在店里四处转转，如果碰到有意购买我这些商品的合适顾客，就介绍介绍。又把负责这个分区的两个女销售员，叫过来吩咐了几句，意思是让她们听听，我是如何向顾客销售这些商品的。过了片刻，他说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不久就回来，叫我别走等他。”

“嗯，这蘑菇汤真好喝，你也喝点。”

美联捏握着汤匙给吴雪碗里舀汤。

“咕咚咕咚……”

吴雪快快地喝了几大口汤后又快速说起来，“我就给顾客介绍呗。那家店堂面大人流多，才十多分钟，就轻而易举地卖出去两盒，将近四百元。不久又有老两口逛了过来，我一看那服饰和神态，就知道经济条件不错，正是适合的顾客。于是就热情招呼他们推荐产品，他们也就站着认真听我介绍。给你说呀，我说着说着就感觉到有些怪异，他们好像不关心产品，而是在留意我。一般的顾客听着介绍，总要去翻看商品，拿在手里问这个问那个，他们就静静伫立在原地听我说，不吭一声不发一语。那个女的还好，四十多岁，挺漂亮的，个头跟我差不多，感觉挺善良和蔼的。那个老头六十多岁了瘦瘦高高的，麻杆一样，比‘大呆瓜’还高！拄着根乌木手杖，戴副黑框老花镜，秃顶罗圈发，头发灰灰白白的，高高的颧骨，脸也是瘦瘦长长的，脸上皱纹密布，嘴唇薄如刀片呡得紧紧的。特别是那双倒三角眼，从镜片后面直直地看过来，很是狰狞恐怖。整体感觉，他很有气派，也挺威严。但是就觉得哪里不对劲，那气氛阴森森寒沁沁！云迷雾锁一样，我心里直发虚发冷，心惊胆战的，毫毛都立起来了！怪吓人的，幸亏是在白天大店里，要是黑夜偏僻地碰到他，非给吓得浑身哆嗦手脚瘫软、两眼翻白气息奄奄不可！太吓人了，真是吓人！给你说呀……”

无法抑止笑意的她，一手掩嘴“噗噗”地笑起来。

美联也来了兴趣，追问道：“怎么个吓人法？”

“我当时也有点发懵，手里拿着盒产品放回货架不好，又不敢递给他们看。反正我就呆杵在那里，看着那老头的眼镜说呀说，似乎那老头的眼睛没有眨过，活死人似的！我脊背都有点发凉，鼻头都汗渣渣的。看着那个人，就像某部老电影里面心毒手黑、狡诈jian滑的老特务，越看越像，越看越害怕，越害怕越盯着他看，简直是心慌意乱惶恐无措，全他奶奶的乱成一锅粥了！没办法我就不停嘴地说呀说，实在没词了，就瞎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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