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雪之语

胡扯。直说得口干舌燥心火直涌，全身发软手脚冰凉，脑袋里面倒是热烘烘乱糟糟的！说着说着那个女的开口说话了，小姑娘，这东西你说的那么好，可是太贵呢！我猜可能是看出我的窘态，故意搭话化解冷场。我就急忙说，阿姨，不贵的，效果很不错的，对老年人尤其有益，好多顾客都反映确实有作用。你们经济富裕，这个价格你们承受得起。你知道我们经济富裕？突然那个老头说话呐，嗓音又沙又哑，我还吓了一跳。于是我赶紧回话，看你们的气质、神韵、装扮……反正我能感觉出来。老头就说，感觉，感觉。很好！很好！你对金钱的敏感力很强。我一听就有点来气，好像我是他……什么的贪财鬼似的。就回顶了他一句，金钱人人都爱，我也爱金钱，怎么啦？不行吗？他表情一点没变的了又问我，人心，人心，就是人的七情六欲，你有感觉吗？我想了想，想不透彻，只能模棱两可回答他，不太明白您老的意思？但是……”

吴雪停住了话头，思忖少时摇了摇头犹疑道：“我到现在仍旧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美联，你明白吗？”

美联凝心揣测了一下，迟疑道：“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不想啦。后来呢？”

“后来呀！后来那个老头没等我说完，侧头对那个女的说了句，可以了，走。说完了他转身就走，步子迈得还挺大，我挺惊讶的，别看他一副老态龙钟模样，可是健步如飞呀！我看他那根手杖根本不需要，纯粹是个修饰品。那个女的倒是对我点点头，急忙跟在老头后面往店门口走去。我楞了一会，觉得事情古怪得很，急忙赶过去从玻璃窗往外瞧。一下子就看到‘大呆瓜’正恭恭敬敬搀扶老头上车呢。那辆车真高级！黑色奔驰大越野，至少值几十万，还有专职司机。我当时还想，这个老头是何方神圣？这么大的排场！‘大呆瓜’都得给他低头哈腰打杂！当劳工！”

美联诙谐道：“是不是黑帮老大呀？比得上港匪片里面，大哥大出镜时寒气森森威风飒飒、气场十足的吓人排场吗？”

“你也挺幽默，港匪片看多了被洗脑的下场。”

吴雪笑着回嘴，端起手边铁碗快速喝了几口汤，随即看向美联，“嗯，说到哪了？哦，我就专心瞅着，直到车子走后，马上跑出门去追问大呆瓜，这才得知那俩人是他的父母。我当时气恼的真是六魂无助、七窍生烟，一脚就踹……踹在旁边的垃圾箱上，实在想不到那是他的父母呀！那个老头六十八了，他才二十五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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