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和丧妻丧子的大老爷相交甚密。且他也曾有个疑问——”
钟应忱一直都记得托去询案的人寄回的书信。
“仵作曾质疑,听闻这船上除了死去的大夫人,另还有个公子,眼下却并没寻到这公子的尸身,说不得让水冲到别处获救,还有一线生机,不妨好生寻一寻。”
钟应忱一笑:“你可知大老爷说什么?”
他的神色此刻终于起了变化,无端让池小秋想起深夜荒野中,慢慢被诡异山雾笼住的津渡。
他笑意森冷:“大老爷道,他早已寻人算过,这儿子已不知被冲往何处,已无生机,不必再占用衙役人手费力去寻,只消做个道场,佑他下世投个好人家便罢。”
钟应忱声音重又恢复冷漠:“多亏这次道场,让我免于做鱼虾腹中食,饥民锅中rou,又遇上了你,现在才得中了进士,正要来揭一揭他的心肺脸皮,老天就连路都铺好了。”
这不是不到两月,那周家大老爷便要先回京了么。
秋日暑热,就掐着八月尾巴,依然虎虎生威。
池小秋实在忍不住,又买了些冰放屋子里,可钟应忱却一直掐着她每月的日子,牢记韩二姨叮嘱,绝不肯让她在这几日吃太多寒凉。
池小秋这回预估失误,冰还未化完,钟应忱便提前回来了,刚一进屋子里头,就逮住了一边坐在冰盆旁边,一边趴在碗边啜着杨梅冰的池小秋。
调制出一碗可心的杨梅冰需要半个时辰,可钟应忱把这些东西收缴归案只需要一下子。
池小秋热得心慌,还没喝上两口解解暑,就没了指望,嘟着嘴坐在案边,半天不和钟应忱说话。
“还剩两天,乖,再忍忍。”
池小秋看着窗前泼在地上的杨梅冰残迹就气不打一处来,哪里能让他两句话就给哄得消气,身子都不动一下。
“过几天,圣上总要赏下冰镇莲子汤和几色糕点,我都拿来给你赔罪好不好?”
池小秋哼了一声:“少一样,唯你是问!”
她既没什么解热的饮子,只能去喝晾凉的菊花茶,铺开一张纸,仍旧接着上回的菜谱往下写。
刚写了两笔,便觉出旁边有阵凉风送来,她一转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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