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无故被传上堂来走了一遭,让旁人猜忌唾骂。
因此他问话也很客气:“周于安,龚氏说得这些你可知情?”
这会,只要不想将自己搅弄进人民案子的,都会说不知情,周大老爷也不例外。
“我…实不知…怜儿她有这样主意…”
他遮掩神色的功夫并不到家,硬是偏过头去不看龚姨娘,面上却不由自主透出痛惜愧怜,余光不由自主往旁边瞄去,连名字都叫得同往日一般情意绵绵。
这次,连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都有些发恼了,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上道,脑子里进水的蠢货,他俩百般要拉他出泥潭,周大老爷却自个往下坠,一个接着一个挖坑。
好在龚姨娘是个知事的,她转身凄然看他片刻,重重顿首,哀求道:“妾走至这一步,全是自己糊涂,辜负老爷厚爱,幸而两个小主子都是长在主母膝下,又是老爷骨血,自然同妾不是一般心性,还求老爷照看。”
可周大老爷的脸色全然不由自己控制,竟是掩面泪垂:“你…好生去罢!”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坐在上首的刑部尚书默默咽下一口血,便想要结案。
“周家龚氏,谋害主家,罪在不赦…”
“且慢,大人,此案还有些不明处…”
“钟大人!”刑部尚书加重了语气:“龚氏已然认罪,又有冬绣为证,还有何不明?”